!”
“帅儿这是干什么,劳资不是说你,再等等那哥几个不行吗?”老郑破天荒的打圆场,但我并不想买他的账。
“让他走。”
我走出大门,没有人跟出来。
这里到何海宁他家有十多分钟的距离,加上我背着他有些吃力,用了差不多半小时才到他家。
何老板看到他儿子昏迷不醒,不停的问我他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说借口说何海宁精神不是很好,忽然晕厥,休息一会就好了。
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老郑,不等我开口问他怎么回事,他先说道:“兄弟,这边事情解决了,准备准备回去!”
“解决了?那只猫呢?”
“那只土肥圆一直在一楼,根本不在楼上,你前脚刚走,他就想跟着出去,结果被归队逮住,强行喂了定魂药。”老郑将我离开之后的发生的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但我并没有那种轻轻松松的感觉。要知道逮猫比逮狗男的多,先不说归天峰是怎么把他逮住的,我更有一种想法,他是故意放我离开的,不然那只猫可能该不会出来。
我终于知道很多人都不愿意去招惹归天峰这个人了,这个人说的好听点叫足智多谋,说的难听的就是阴险狡诈,他可以利用身边的一切人和事,来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这种人往往很执着,更不会去在意别人的想法,真够冷血的。
他们几个人回到何老板家的时候,唯独那两个保安没有跟着来,我问老郑他们人呢?老郑告诉我,反正事情也结束,归队就让他们了。
我隐约感到有一些不对劲,那两名保
安明明也知道了第四区的存在,为什么归队没有将那两人留下。
归队回来之后,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而我则是将头转了过去,不肯对上他的目光。他让何老板跟他上楼单独谈话。这家人房子隔音效果不要再好,归天佑跑上二楼,也没有从众多的房间外面听到任何声音。
之后我们留在这里吃了中饭,归天佑说这里后续的工作自会有人来擦屁股,我们下午就可以走了。
吃过饭又等了好半天,归队才跟何老板从楼上走了下来。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何老板看起来似乎心中压着怒火,不知道什么原因强忍着没有发作。
我本以为所有人都忘了何海宁答应进第四区事。但我们离开的时候,归队自己将还是昏迷不醒的何海宁扛了起来,也不见何老板反对,直接走出了别墅。
“啧啧啧!儿子都被带走了,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心可真大!”老郑幸灾乐祸在我跟前小声嘀咕。
回去的路上,可能因为车上颠簸,何海宁醒了一次,但他身体极其虚弱,气若游丝,没一会就睡死了过去。
全程我都是马着个脸,归天佑几次想跟我说点什么,但看到我凝重的神情时,又转过了头。
我脑海中回想起刚进何海宁房间时的景象......
何海宁的房间里面,除了书架上各类悬疑惊悚小说之外,最醒目的是那盏放在最醒目的地方的水晶奖杯。那个奖杯我见过,那是元安市今年暑期举办的一个青年射击比赛的亚军奖杯。那次比赛是全国性质的,年龄规定在16到20岁。当时我也参加了,而我当时距离李军奖杯只差一步之遥。
看到何海宁的第一眼我差点没有把他认出来,不过看到那盏奖杯时,我瞬间回忆起来。看到他我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有那么几次我都感觉我在照镜子。我和他并不是样貌长的像,而是我们的信念。
何海宁被暂时安顿在了第四区的医院中,等他醒来之后再安排编队问题。
因为我们在这次任务后,带回来了珍贵的精灵活体样本,打在我们卡上的钱比之前多了好几万。
看着卡上的钱我实在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我第一次对银行卡上的数额无动于衷,甚至看那个数额我心中就生出强烈的负罪感,这次算是我一手促将何海宁送进这个牢笼的。他原本可以过上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或许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一名让罪犯闻风丧胆的狙击手。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失落,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犹豫着要不要接听,虽然我怨恨的是这个人的父亲,跟他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但我却害怕和他再有语言上的交流,归天佑和他父亲性格是两码事,但不接电话,就显得不礼貌。
我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按下侧接听键。
“兄弟,我想跟你谈谈......”
我沉默了片刻:“改天吧!”
电话那头也陷入了沉默,几十秒之后,归天佑才继续说道:“晚上我在店里等你,我爸出差了。”
似乎摸清了我会推三阻四,也不给我选择的机会,归天佑就已经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