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马一窝蜂似的杀到了。辽东军也不是傻子,见己军主将已失,群龙无首,于是发一声喊,弃了兵刃旗鼓,跳荡着四散而去。
范明哪里肯放,自然紧衔其后,舍命截杀。正趁势掩杀间,忽间前头又来了一支兵马,烟尘间旗号隐约,难以辨明。
范明一愣,心道莫非公孙度又增兵了?于是把手一摆,止住本部。那太史慈,杀翻一个柳毅,犹自不足,见前方又来一将,只以为又是公孙度一伙。见那将甲胄鲜明,甚是雄壮,不待范明分说,便跃马而出,直取敌阵。
张燕一路狂奔,好不容易到了卢乡,见得战场一片狼藉,还没喘口气,去问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见对面一将跃马摇戟,杀将出来。
张燕一头雾水,便策马迎了上去,道:“来者何人?”话还未说完,太史慈的兵器便探了过来。
张燕大怒,把身子往后一仰,躲过这一击,而后摘下大枪,忽的一声,便刺了过去。自己刚刚突破到了一流境界,张燕也是想试试身手。
太史慈双手一横,然后一推,荡开大枪,两马错鞍之时,太史慈忽然觉得背后风声恶,于是想也不想,使了个蹬里藏身,躲过这犀利一击。却原来是张燕在两马交错之时,把虎腰一
扭,一记回马枪便如闪电般刺了出来。
太史慈惊出一身冷汗不说,张燕也是暗赞这人了得,居然六觉如此灵敏,躲过自己这一杀招。
两人心中都是暗叹,脸上却不动声色。于是两人又催动坐骑,战作一团。两人都是一时才俊,武艺高超,弓马娴熟。大战数十合,未分胜负,太史慈只觉酣畅淋漓,痛快极了。张燕却是叫苦不迭,手都快抖死了。正欲抖擞精神再战时。范明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两位将军,快快住手!快快住手哇,都是自家人!”
太史慈闻言不禁一愣,想来这东莱太守不会认错人。于是一勒马跳出战圈。张燕也就自收手,勒马立于原地。两人相视一眼,心道原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脸上却不由自主泛起一丝浅笑来。
范明在太史慈身后,好不容易看清楚了张燕军中旗号,那红旗上绣着个斗大的张字,然后那一行小字分明是齐国相……范明再一联想,心中便是一抖,莫非是波才亲自到了东莱,知道自己消息,遣军来救?
一念至此,再放眼望去,只见那太史慈与自己的救兵,波才麾下大将斗得凶恶,生怕两人有个好歹,自己都不好交待。于是才立即开声,让两人停战。
范明上前,对着张燕一拱手道:“将军所率可是齐国相波君侯麾下人马?本官东莱太守范明。”
张燕见正主在此,连忙翻身下马,一抱拳道:“齐国相麾下张鸿鹄,见过范使君!小将受主公所遣,特来东莱,以助范使君。”
范明闻信大喜,道:“将军来得正好,辽东军已经大败,退往当利。你我正好兵合一处前往追击。”
张燕心道不是说辽东军兵围卢乡,怎么这么快便逆转了过来?心中疑惑,眉头便不由轻蹙。范明一看,自然便知张燕心中所想。于是便笑着介绍太史慈,说道:“本官惭愧,被辽东军打得节节败退,日前退守卢乡孤城。眼见卢乡便要陷落,多亏了这位太史壮士,否则本官性命不保也。”于是便细细的说起太史慈如何率了人马自辽东军后军杀入,直透敌阵,然后又生擒敌将,于是敌军一军皆溃。范明唾沫横飞的说完之后,太史慈便轻笑道:“范使君谬赞了!”然后上前一抱拳对张燕道:“东莱太史慈,见过张将军。听闻将军是波才手下,那还得再来过一场。”
张燕也了解太史慈和波才的矛盾,点点头,只剩下范明这个太守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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