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骑兵一直保存实力,现在还剩下七十骑左右,已经私自脱离了大队,在这里等候了。
当下两边一汇合,阎行当机立断让骑兵全部下马,下令步卒在前面开道前进,骑兵就在后面牵马跟从,性命攸关之际每个人的动作都麻利不少,其他无用之物也随地丢弃,匆匆忙忙地踏入了面前的滩涂之中。
随着芦苇的起伏不定、窸窣作响,阎行带着近三百人的残军以极快的速度踏泥前进,片刻间就淹没在了片片的芦苇荡之中。
阎行带人趟入滩涂没多久,后面就传来山崩地裂的马蹄声,随后无数人在大喊“贼将已死”,再之后就是金鼓齐鸣震耳欲聋之声、杂乱的马蹄声、追杀的呐喊声、马匹的哀鸣声、死伤士卒的痛哭声交织成一片,响彻了整个战场以及外围周边。
心知左翼也已经崩溃,阎行脸色一紧,再次出声催促众人加快脚步。虽然汉军的骑兵不可能踏入滩涂之中来追杀他们,而汉军步卒面对四散乱跑的叛军士兵也不会傻到跑进不知深浅的芦苇荡来收割人头,但是阎行还是担心他这一小支人马会引起注意。毕竟他们虽然势力微小,放在整个战场上可是说是沧海一粟,易于躲藏也意味着一旦被汉军发现,即刻就是灭顶之灾。
脚下踏着软土泥水,芦苇丛中还不时冒出一些虫子来滋扰自己,但是在躲入芦苇的众人看来这里简直就是避难的天堂。阎行带着一伙部曲拿着长刀在前面劈开芦苇,惊走虫蛇和开辟道路,其他人紧紧相随。
为了防止被汉军追兵发现,同时躲避一样逃入滩涂河苇中的逃兵引来的追兵,阎行他们现在不断地深入到芦苇荡中去,泥浆越来越深,有的地方已经没到了小腿位置,后面的马匹行进更是麻烦,需要骑兵下马不断拉扯才能前进,有些马匹不幸陷入泥潭之中,它的主人也只能够忍痛舍弃。众人越往深处越难分辨方向,只能估摸着原先进入时的方位再加速脱离战场。
芦苇障路,不见前途,此情此景就犹如这一小支人马的前景一样,前途扑朔迷离,敢问壮士路在何方?
此时联军大营已经被攻破,其余人等四散逃命,只剩下许定带着人马一直仔细地搜索,至于许褚这货一直跟马超较劲,仿佛天生有仇,现在的许褚就在和马超还有另一个持刀大将过招,马超手中金尖龙骑枪寒光阵阵,“快快放了我妹妹?,不然我马超终有一天会把你杀个片甲不留。”
“快快把我家小姐放出来,不然休怪我庞德刀下无情!”
许褚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这两个超一流初期对自己有一些威胁,值得他认真出手了。三人在戈壁滩上你来我往,杀得不可开交。
远处,马腾和韩遂都是气喘吁吁,马腾对马岱到:“超儿呢?还有云璐呢?”
“回叔父,刚才走得太急,未曾看见。”马岱一脸恭敬。
一旁的马铁倒是毫不在意:“没事,大哥武功盖世,绝不可能出事的,倒是小妹不能出事,毕竟和韩公子定了婚约的。大哥也真是的,居然把小妹给带出去了,万一出点事情,谁负责?”
韩遂眉头一皱:“没事,二弟,生死有……”
“哎,大哥,你不必说了,等这个逆子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至于马铁则诡异地笑了笑,马铁对马超有很大的怨恨,自己这个大哥仅仅是庶子,一个羌女所生,自己可是嫡子,才是父亲的继承人,为什么都夸赞大哥,就因为他武功好吗?我马铁不服气,莽夫而已!
一旁的马岱则是微微有些不瞒,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一行人在默默休息中,气氛说不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