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上这把瑞士军刀上,赶在对方扑到我身上的前几分之一秒,伸出手臂将刀尖对准对方飞扑而来的方位。
只听,咯吱一声肚皮被刺破的呲呲声响起... ...
我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然而就在这时,咝咝咝,油锅受热时的声音传入耳畔,与此同时我觉得手背灼热到了极点,如同被人放到油锅中炸一样。
我低头向下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天呐,我的手连同那把瑞士军刀都被对方身体里流出的血液给腐蚀了。缕缕白眼,冉冉升起,我吓得赶紧抽离了对方的身体。
我将受伤的手臂抬到嘴边,大口大口吹着冷风,然而我嘴里吹出来的这点小风小雨岂能熄灭强酸带给我的灼热和伤害?
如果知道对方的血液是强酸,我是不会刺那一刀的!眼下,也顾不得懊悔,而是灵机一动,学着蚁后方才灭火时的样子,冲着洞壁磨蹭起我的手背来。
灼痛感虽然削减了一大半,但是我也被折磨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现在,我最期待的是这里能有一盆凉水就好了... ...
凉水没用,蚂蚁到多得是!
说时迟那时快,蚁群已经将我包围,它们好似要为死去的蚁后报仇似的,一个个目露凶光朝我直逼而来。
我现在已经没用任何武器,如果赤手的空拳可以称之为钢拳铁壁,那我倒可以螳臂当车以一敌百,可我哪有那种本事?
眼见它们已经张开血盆大口朝我逼来,我不禁害怕起来。害怕自己被蚁群活生生的啃噬,那种千虫万咬的滋味我虽然并未体验过,但是那种死法,想想都叫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然而就在此时,余光看到一个身影冲着蚁群杀出一条血路直驱我而来,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对方已经抓住了我的胳膊肘,拉着我迅速逃离了蚁群。
对方就像天生的战士,手持史上最锐利的钢刀,所到之处蚁群皆都被刺倒地身亡。
我虽然不知道对方来自何处,又是为什么伸出援助之手救我,也没看清楚对方
的相貌,但是很感激这个后天而降的足有两米多高的脚矫健型的生物。
对方一直带我逃到足够安全的地带才放手,我体验着来到这个星球之上最大的幸运,然而就在此时原本背对着我的对方竟然转过身来。
对方不转身不要紧,一转身将我下了个半死。
天呐,对方的脸竟然一片惨白,有点像石灰白。
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与那张脸及不对称的五官。
眼睛就像垂柳的叶片,狭长到让人觉得那是一把刀;没用眉毛,只有浅浅的眉峰;鼻子特别特别小,连人类的三分之一大也没有;耳朵却奇大无比,足有人类的三倍大;至于嘴,则是五官中唯一一个正常的,不过只是大小和形状正常,颜色则是暗沉的棕褐色。
除此之外,对方一丝不挂。
虽然一丝不挂,但是石灰白的肉体颜色,就如同身着一身紧身薄纱。
我被吓得些险跌倒在地,不过想到对方是我救命恩人,既然救了我肯定不会加害于我,便安心了一些。转而冲着对方双手作揖行了一礼,谦和感激到:“谢谢壮士刚才相救之恩。”
话语刚落,才意识到对方不一定能听懂我说的话,便用手语又说了一遍。这一回,对方明显明白了我在表达什么,也用手语冲我做了回复。
然而结局并不乐观,对方手语中表达了这样的意思‘赶快离开这里,不速之客。这里不欢迎任何外人,若是再遇到蚁群,可就没人会救你了。若不是我正好路过这里,今日你必死无疑。’
态度如此恶劣,可不在我预料之中。
我还有太多疑问想要一探究竟,问问对方是在哪里找到的炼钢原材料,炼造出如此精致的钢刀,可惜我还未询问,对方便已经离开了。
对方的速度快之又快,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已经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长叹一声,在无边惋惜中开始思量接下来的事宜,继续挺进去寻找炼钢原材料?原路折返半途而废?
继续挺进,前路危机四伏,很可能命丧于此;若是原路返回,飞船不足需弃人,除了七个幸运儿,其他成员只能遗弃在此。
我的一个抉择,事关几条鲜活的生命!
也就在一念之间我突然意识到给我留下路标的米中卫等人,这些人不是还在我的前面吗?
想到这些人还在我前面,便也没用继续多想,继续超前挺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