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西洛斗争了很长时间,少年知道不能硬顶,好好交流还有可能说服他。
“爱情是盲目的,它可以让萝莉爱上老头,也可以让美少年爱上人妖,看上去合适的都不是爱情。”没有要和方白羽交流的意思,西洛开始放电。
阵阵电流到了少年的身上,他站起来,向屋外走去。
西洛大导演要拍戏,可是该剧的另一个主演还在归德殿。
“父亲,李晟的事情孩儿想不通。”钟离墨和李晟的关系寻常,不过他已经把凡人道道主的位子看作囊中之物,自然不想看到自己麾下的力量受到损伤。
“墨儿,你看这酒。”屋里只有钟离父子,钟离期把一坛酒打开,里面只有浅浅的半坛。
“时间太久水都蒸发了,不过剩下的酒更香醇。”钟离墨似有所悟。
“当初钱师叔离开宗门的时候,我派了然弟子只有十五人,二十多年过去已成八百白衣,墨儿你说为父是凭什么做到的?”钟离期开口说道。
“是父亲和师伯的教化之功。”少年轻声回答。
“呵呵,屁个教化之功,这些人里不知道有多少外教的奸细?不过为父不怕,他们既然入了我派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的人,前提是他们够强你也要够强。”钟离期沉声道:“还没有找到那个人的后裔吗?”
“没有,父亲你去和吴师伯说一下吧,出手打杀赵尽欢,他一定知道赵凉笙在哪里?”钟离墨很郁闷,他已经找遍了内外院,可就是没有女子的踪迹。
“我问过,他不肯说。”钟离期看了儿子一
眼:“墨儿你还是另找一人双修吧,后天就是八月十五,很多人都会跳出来。”
“啊,啊,啊。。。”似乎是为了呼应中年人的说话,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猫叫。
有猫叫很正常,不过这里有猫叫就不正常了,凡人道虽然和菜市场一样,看起来谁都能进,实际上内紧外松,归德殿外一直有钟离期的亲信把守,夜里院子里不要说猫了,就是一个苍蝇也不曾有。
“不好。”钟离父子对视了一眼,同时纵出屋外。
今晚天色昏暗,日月都被乌云遮盖了,归德殿青石铺成的院子里倒着几个白点,那是忠心于钟离期的内院弟子。
“何人夜闯我凡人道?”钟离期一步跨出,一道光波从他脚下向周围蔓延,所有和光波接触过的物体都变成了黑白两色。
“夜游。”这可能是明界有史以来最嚣张的一场刺杀了,一袭白衣从屋顶下来,来的是一个剑眉朗目的少年,他看起来很年轻。
“嗯。”钟离期瞳孔一缩,少年的手里拿着一把剑,一滴滴鲜血正从剑尖上滴下来。
杀过人的剑就应该流血,可是这些血好像是从剑身上渗出来的一样,随着那些鲜血滴在地上,那把剑痛苦的鸣叫了起来。
“啊,啊,啊。。。”原来不是猫叫,而是这把剑在叫。
很诡异的剑,钟离期感觉此剑很可能是一把阳器,不过阳器他也有,一伸手中年人从袖中掏出一物。
凡人道的镇派之宝是个大海碗,年代太久边上已经有了一个缺口,碗底刻了五个小字:民以食为天,看字迹竟然和升斗村有字币上的一般无二。
来了就是杀人的,那个持剑少年也不再浪费表情,他挥出一剑:“处暑。”
二十四桥明月夜的第十四剑,剑门弟子修到了然中境就可驾驭此招,不过这一剑对少年来说太不易得,随着剑身的游动,他的眼角留下一滴泪来。
“剑门的人。”钟离期也和剑门的修真者切磋过,当然能辨别出对方招数中的剑意,面对少年直袭面门的一剑,他举起了手中的破碗。
“扑。”剑和碗沾在了一起,持剑少年体内的真元化为一道道白气流到钟离期的碗中。
“哼。”一招被制,持剑少年的脸色快速衰败下来,他脚步一晃跪在了地上。
“谁指示你来的?说出他的名字,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钟离期开口说道。
“嘿嘿。”少年冷笑连连,他手中的剑还在流血。
“墨儿,把他的剑收了。”钟离期突然一阵心悸。
“是,父亲。”钟离墨的袖中飞出一条草绳,草绳和套牛一样往那少年的剑上套去。
“哒,哒,哒。。。”一阵奇异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小寒。”持剑少年手臂一抖,那把流血的剑从破碗上挣脱出来,它迎上了钟离墨掷出的草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