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众高官的情况和位置,好展开营救。
试探性进攻开始,士兵从不同方向发起小规模进攻。敌人的反应迅速到极点,马上就展开了反击。一时间四处响起激烈的枪炮声。
仔细观察下,他弄清楚了昨晚的小口径火炮是一种口径约一吋半的步兵炮,非常轻巧,两名敌兵就能抬动,四名敌兵就能扛着满山跑。而且射程最远不少于5千码,对己方的马克沁机枪阵地威胁比较大。
他还发现敌军的另一种武器:一种曲射炮。这种类似臼炮的曲射炮竟然轻巧得一名敌兵就能扛着满山跑。这种曲射炮威力不小,估计口径有两吋左右,而且射速极高,大概有一分钟二十多发左右。这种曲射炮的炮弹应该是使用了延时引信和破片弹头,对壕堑内的士兵杀伤很大。不过这两种火炮都不是昨晚听到的大口径火炮,显然敌军还有更厉害的杀手锏。
这时从旅侦察分队潜入的方向传来一阵激烈的枪炮声,显然是遭了埋伏。汉密尔顿脸色阴沉地终止了这一波进攻,结束无谓的牺牲。
敌人的武器比他想象的先进得多,火力也强大得多。从观战中得知,敌人一个班里竟然有一门曲射炮,而且还有一种类似马克沁这样的自动武器,但不是水冷式的,估计是气冷式的。这样一来,单纯从火力来说自己一个排就压制不住敌人的一个班,更别说敌兵精湛的单兵战术了。敌军使用的步枪外表和英军的李恩菲尔德差不多,不过射程远一些
。敌兵经常是在英兵射程外射击,而且特别的准。他心里不禁茫然:这些敌人究竟是谁?
汉密尔顿现在已经对救出米尔纳等帝国精英不抱什么希望,只祈求能守住这片阵地,等到增援的到来。同时他还迫切希望能把自己侦察到的敌军情况传递出去,这些信息对大英帝国来说绝对是无比重要。
他透过望远镜观察城内,城内是一片死寂。市政厅旁钟楼人影绰绰,仔细辨认了下,有各种肤色的人正拿着望远镜向自己这里瞭望。汉密尔顿恨不得下令用两门15磅7cwt炮轰钟楼,可理智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几位高官就不说了,也不用说市内密集的民居,光是市政厅西面两百多米的拉塞尔中学,还有东南方三百余米的默奇斯顿预备学校,就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除了派出通信兵悄悄赶到铁路线上的电报站拍发电报给利特尔顿中将汇报情况和请求增援,他只能继续和敌军保持接触、时刻侦察对方动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正想着,视线里两翼的敌人开始有所行动,而且动作很快。汉密尔顿心中一凛:来了。
试探性进攻后他知道敌军肯定会反击,一直在小心戒备。现在他从本能感觉对方有大动作了。可自己手上就那么点兵力,无法控制更大范围,而且距离又远,他根本是无计可施。
没多久,敌军已经利用地形在两翼隐蔽下来。汉密尔顿心里有种决战前的紧张和兴奋,他命令手下加强警戒。
再过一会儿,一列火车从城南的彼得马里茨堡车站驶出。汉密尔顿看着机车感觉奇怪,为什么没有冒烟?想了想,他明白这可能是一台内燃机车。
汉密尔顿正在莫名其妙,列车已经驶入市区与高地之间往北面到格雷敦方向的铁道上。这时列车中一门巨大的炮塔映入他的眼帘。这是一门口径6吋以上倍径至少40的列车炮。汉密尔顿随即明白过来,这门列车炮是要绕到背后炮轰他们。
从德班到彼得马里茨堡向西向北,地势是一直在上升。这门列车炮只要驶过北面的坡地,就能绕到自己所在高地的背后,而且那里的海拔高度和自己所在的高地是相同的。到那时候,以这门列车炮的巨大威力,自己一整团人还不粉身碎骨?!
如梦初醒的他正要下令炮兵连向列车炮开炮,列车炮却率先向他们开炮——列车前后两辆绿皮车上各有一挺机关炮,正高速向自己的阵地扫射,而且列车越开越快,很快就驶出了视线。
汉密尔顿心如死灰,知道大势已去,他命令全团往后撤到北面的森林里。就在这时,无数炮弹呼啸而至,落在炮兵阵地和反斜面工事上。
在接连的巨大爆炸声中,汉密尔顿恍然大悟。列车炮其实是个诱饵。刚才敌军向两翼运动,是在部署兵力和火炮。向北驶去的列车炮是要动摇自己的信心。只要自己这里一撤退,两翼的敌人就会发起进攻。如果自己坚守不动,到达指定位置的列车炮则会从后面将自己炸得粉碎。无论怎样他都只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