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葬器,如今还被封印在中津国,几千年了,不见天日。”
“不过,他最大的罪却不是撕裂了天地。”严弥眼神飘渺:“而是否定了生命之源。”
“生命之源?”王衡轻声重复了一遍。
“他复活过。”严弥神色变得有些严肃:“从黄泉归来。”
“高天原的神明是孕育之神,职责便是引导人们结合孕育,直至走向死亡。”
“上天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从黄泉走出一条归途的。”
沉默了一会儿,王衡起身道:“严弥先生,麻烦你了,今天帮大忙了。”
严弥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王衡冲他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
“呼”地吐出一口浊气,王衡伸了个懒腰,双手抱在脑后,喃喃道:“要忙了啊。”
……
接下来的两天,毘沙门仍和侍呆在同一个房间,斩妖队众人有些担忧,但都被王衡遣散了,只他自己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
第三天,房间内终于传出了异响。
王衡抬手,斩断门锁,推门而入。
侍器正抓着毘沙门的衣领,黑发的女子向来温婉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不甘,一只眼睛,化作了妖物般的猩红,口中发出将死之人的声音:“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
毘沙门痛苦地望着她,眼中盛满了泪水:“侍,不要,别,冷静一点!那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噩梦……”
“才不是梦!”黑发披肩的女子发出一声低吼,粗暴地打断了毘沙门的话:“我叫,我叫……浅草纱织。”
“那是……”她突然停住了话语,嘴唇颤抖着。
“原来……我是这样死的。”她最后喃喃地自语了一句。
黑色的妖雾冒出,漆黑的肉翼带着惊人的邪意从她有些娇小的身体中钻了出来,然后是触手,最后是所有。
“为”
“什么”
“没有”
“人”
“来”
“救我”
邪异的声音如泣如诉。
毘沙门身上布满了紫黑色的恙。
名为“侍”的神器已再无半点人形。
王衡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口中轻声道:“缚布。”
妖物停滞了一瞬,被术法禁锢了。
然后再次动了起来,漆黑的触手上张着几只眼睛,卷起了毘沙门。
术法只对有名字的东西才能起作用。
世上,再也没有名为“侍”的神器。
王衡抬手。
“不,不要……”毘沙门挣扎着看向他:“衡……不要,她……什么也没做错。”
并指。
“慢着!拜
……拜托你……”
斩下。
一道白色的光刃斩出,轻易地将妖物斩成了两段。
血液飞溅,洒满了毘沙门一身。
然后妖物的形体中剥离出一个赤裸的身影。
毘沙门颤抖着探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
可那道身影只是惊鸿一瞥便没了踪影,只剩下几块妖物的肢体,“唧唧”两声后同样消散了,没了痕迹。
毘沙门呆滞地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空中,两行泪静静地流下。
王衡走了过去,蹲下身子。
轻轻地抱住了她,把毘沙门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轻声道:“对不起,没能提前发现。”
毘沙门却一个激灵,惊恐地抬起头看着王衡:“衡,你,你没有听到吧……”
王衡低垂着眼眸看向她:“没事的,威娜,我不会妖化的。”
毘沙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不敢说。
“神明禁忌。”
“从一开始,对我来说,就不存在。”
毘沙门浑身一震。
“我是知道我的真名的,也从未失去过记忆。”王衡抱起毘沙门,毘沙门下意识地圈住王衡的脖子。
意料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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