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多久了。”
我凑近一些,先看他的寿衣,又把寿衣撩上去看了看肚子,根据尸绿和软组织腐烂程度做了个综合判断,回复姜绍炎说:“七天。”
姜绍炎有点儿敏感,四下看看后,又跟我俩说:“都找一找,看周围还有没有类似情况出现。”
我跟铁驴行动起来,而且很快我俩就都有发现了。
我找到了一个被鞭尸的老太太,铁驴发现了一个被虐打的老头子。
我们回来跟姜绍炎汇报,他骂了句,说全明白了,随后解释:“咱们又中了魔心罗汉的诡计了。”
我听不明白,心说啥诡计?他一个变态,在坟场鞭尸了,这能让我们有危险吗?
铁驴也皱着眉,看我俩都这态度,姜绍炎又补充了一句:“想想看,现在要是有死者家属接到什么通知,正赶过来呢?”
我的脑袋嗡了一声,想到借刀杀人了。要是家属他们看到我们仨在这里,肯定以为是我们鞭的尸,到时更百口莫辩了。
我一时间脑筋转不过弯,问姜绍炎怎么办。
姜绍炎苦笑一声,招呼我俩说:“还能咋办?快撤!”
我们都改走为跑。只是赶得很不巧,在正要冲出坟场的时候,远处来了一大群人,乍一看得有几十号。
他们熙熙攘攘,不知道说啥呢,却能听出来,他们的情绪很激动。
我们仨不能跟他们打照面,四下看看,发现旁边有一处很密很高的灌木丛。
姜绍炎一指,我们默契地
跑过去了。
我们稍微保持着距离,也不管脏不脏的,全都趴了下去。铁驴还偷偷用手轻轻拍拍我,意思是告诉我,一会儿一定要稳住。
这时候不适合说话,我只能回应地拍拍他的手背,让他放心。
我们都一动不动,没多久,这群人走了过来,其中有人说:“邪门了,刚才我看到这里有几个影子,咋没了呢?”
有别人回他:“狗子,你说啥呢?就你非说看到鬼影了。别理会这个了,快去四婶和二叔他们家坟头看看。”
狗子本来应声说行,但又念叨一句:“肚子疼,撒泡尿。”
其他人有笑他懒驴懒马屎尿多的,有说他被鬼影吓住的,狗子也不争论,让大家先走,他就地解决一下。
我们仨只是这么观察着,我心里还催促呢,心说狗子快点嘘吧,等嘘完了一撤,我们哥仨也好跟这群人分道扬镳。
谁知道狗子四下看了看,竟对我们藏身的灌木丛有了兴趣。
他一边解裤带,一边奔这儿来,站定后,又往外掏家伙。我眼巴巴地看着,他离我们有一米多远,心说没啥,让他尿吧,有这距离呢,尿不到我们。
但没料到狗子有个怪癖,他尿的时候特别使劲,嘴里还嘿了一声。
这下好,一条尿线直奔我而来,就落在我眼前不远处。
我特纠结,因为看狗子还在不断使劲,心说他可别考验我的耐心,不然真尿到我脸上,我保准爬起来往死削他一顿。
最坏的事没有发生,狗子尿完了,一边紧着裤袋,一边哼着歌跑了。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四周没人后,先后站起来。铁驴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还赞了一句。
我觉得这个赞来得真不容易,我们仨继续撤退,这次没遇到啥怪事,我们一直跑出了坟场,来到鬼湖边,找到了我们的吉普车。
姜绍炎负责开车,我跟铁驴舒服地坐了上去。
在离开的一刹那,我还特意看了看鬼湖。这里还有食人魔呢,这个祸害早晚要被清除掉,但这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或许到时会弄来一个抽水机,把鬼湖的水全排干,再用喷火器烧死它吧?
我们直接回派出所了,技术员和其他几个民警都没走呢,看我们仨这么狼狈地走进去,他们都愣住了。
姜绍炎跟他们交流,告诉之前发生的一切,我跟铁驴省得说话了。
我俩想找个地方洗洗身子,顺便换一身干净衣服。我找了个民警问了句,他倒是有干净衣服,却告诉我没有洗澡的地方,只能站水龙头前,用毛巾擦擦身子。
我觉得这也行,但随后他又来了句让我很奇怪的话:“你们不问问刚来的那个特警吗?他衣服也很脏。”
我能感觉出来,这话指的不是姜绍炎。我纳闷儿了,问了句又有哪个特警来了。他告诉我,那个特警还带着一个怪人,正在会议室里呢。
我跟铁驴也顾不上擦身子换衣服了,赶紧往会议室走。等隔着会议室的玻璃往里看时,我发现有两个人,都穿着风衣,正背对着我们板正地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