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向那些尸体抛出一袭鬼邪的淡蓝色之气,俊美的侧脸也在瞬间泛起冷犀的狰狞,额角的碎发忽然被气流掀飞起来,菲薄的红唇也在一时间张开,露出猩红的长舌,他闷吼一声,只见那些尸体的精血顷刻间被他吸干,他妖媚地大力一挥手,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那些只剩下皮囊的侍卫们瞬间化作了一缕青烟,片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青色路道有豁然展现在眼前,又有谁会知道,这里刚才发生过多么残忍的杀戮?
看到此,冰灵子惊恐的双眸还是久久不能灵动,‘怎会是他?怎么会是他?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此刻凝滞了,心底惊得的抓狂不止,她不知该如何呼吸了,虽然胸口的闷痛还是那么剧烈。
可此时,她却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思考,也忘记了颤栗,仿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了,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盯着那张俊美的侧脸,也不知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久久, 暗夜中颀长的身影好似没有发现墙角的冰灵子,做完一系列诡异动作之后,他犀利地又用黑色的斗篷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冲天掠起,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很快消失在夜海之中。
终究,冰灵子实在也坚持不住了,她迷离的黑眸不知是疼痛所致,还是那抹不敢相信的凝滞所致,她紧紧地闭起了双眼,娇弱的身躯再也不受她控制了,无力地倒在地上,大脑深处的那一丝丝颤栗,也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皇宫内院深处,这时已经灯火通明不远处又传来窸窣凌乱数不清的脚步声,虽然是隔着层层相似的路基,但那个个训练有素的暗卫,已经擦着高墙瓦片,飞奔而来,像是闻到了刚才那嗜血的杀戮。
拐角处,正是冰灵子倒下的地方,恰时,三个小黑影一闪而过,没有一点点拖泥带水,利索地将地上的冰灵子架起飞速掠过墙头,很快消失了。
东侧内殿内,黑气缭绕,兰林王正一筹莫展
地站立殿中央,一动也不动,一双黑眸充满了扑簌迷离,不定地盯着前方,冷俊棱角分明的红唇却吠然地紧闭着。
两侧静立着满脸疑惑惊恐的落雨落冰二人,她们的眸光始终也盯着前方。
而殿门口已经多了七八个威武肃严,银灰铠甲的侍卫,个个腰挎利剑,静若虎狮,但满身的戾气已经冲天。
这时,一袭白雾弥漫着滑过他的眼前,将那些缭绕的黑色之气缠裹在其中,片刻殿内的黑色之气浑然消失殆尽。
兰林王扑簌迷离的眼神恍然放光,他僵持的身躯,在这一刻如脱弦的利箭一般,“嗖!”的一下迎着白雾直扑过去。
“柔儿!”
落雨落冰,也仿若惊鸿未定,矫健轻灵的身影同时向两侧扑去。“王,小心!”
“柔儿!你怎么样?”急切颤栗的声音,浑然将整个殿内填充的满满的。
“……”落雨落冰稳住身形,看着兰林王满眼的关切与心疼,紧紧将床上的柔儿,拦在怀中,她二人看到此,那抹警惕的心惊也恍然而懈。
没有想到,刚刚出去的那位还真神,娇弱的柔儿好像有了反应,满眼泪水涟涟,也不自主地伸开双手,将兰林王抱得紧紧的。
想起之前她们静静隐退在屏风之后,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床上的柔儿就开始,浑身透红,转瞬间又变成了紫黑色的,仿若变色龙一般,瞬间千变万化,屏住内力,她们深深感到了,柔儿身体内强大的内力,震的她们虎口充血,微微生疼,隐约她们听到了骇人的喘息声,她二人惊的不知所措,忙抬手就想要掀翻屏障,但那股力量太过强大了,她们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接着那刺耳的喘息更加恐怖起来,还不断发出金属的摩擦声音来,更是尖锐而刺耳,一时之间,她们被这种声音有所蛊惑,内心充满了暴躁与烦闷,看什么都不顺眼,满眼的毁坏与浮躁。
她们知道自己是被蛊惑了,可身心就是不能平静下来。想想她们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未曾遇到过这等匪夷所思之事,万般无奈之下,她们发出了求助,这也是在她们不得已的情况才会发出的。
殿外早已隐匿的暗卫与守卫一听,蜂拥而至,但因碍于是皇后的寝宫,他们有不敢擅自造次,之前兰林王已经吩咐过,没有他的指示,谁也不可靠近,只得,在殿门口焦急无助。里面的落雨落冰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难捱而无助。
也就在这时,魔尊和兰林王破窗而入,一前一后,魔尊忽然抬手道:“你最好不要靠过来。”
兰林王迫切地看向魔尊的背影,满脸的急切与恐慌,还未来的急回应,眼前一道白影一闪,瞬间白色雾气冲天。
魔尊的身影早已不见,除了厚厚的白色雾气他什么也看不清楚,凭直觉,他知道,魔尊已经靠近床边,只听到对掌的猛烈声,浑然震响真个大殿之内,一波强势一波,他用手刻意遮挡住那震动的强波,用高深的内力稳住被震动的身形,紧接着一抹黑乎乎的东西极速从他头顶擦过,还未待他确认方向感,只觉那东西重重地砸落在身后的墙壁上,怦然剧烈响动,震的他耳膜嗡嗡作响。
他惊恐的扫一眼,‘是屏风!’心底的不安更加浓烈了。
“柔儿,你怎么样了?”他急切地叫喊道,失控般地将要冲过去。
只见眼前有飞出两道黑影,瞬即划过他的眼前,也重重地摔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接着弹力又狠狠地摔落在地“啊!”并发出惊恐的痛声。
他寻声回头,快速扑捉到那两个身影,原来是落雨落冰,狼狈不堪而有痛楚地爬在地上呻吟。
‘什么鬼东西?气场竟然如此厉害?让两个武功绝定高明的人,竟然无暇顾及!’他心底不免疑虑重重,快速扭转过头,一向沉稳的他,还是不免被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