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过程中吸烟。遗憾的是,我当时并没太注意,还把它带回了家。后来我想到可能是有人进了我的房间,留下了火柴。他来干什么?监视玛莎,不,似乎不太可能,任何人都可以从这几条平行街道轻易推测出年轻女性最有可能选择的行走路线,再不然,他可以跟踪她一两次,知道她的路线,这更快捷一些。玛莎必然要路过诊所,那么杀手裁吹仍谖业陌旃依铮岵换嵩诘攘硗庖桓鋈耍俊?/p>
“还有别人吗?”
“是的,一个自称迪亚特的男人该出场了,他的职责是进一步造成玛莎的恐惧。无论杀手是否授意他强奸她,他还是很有可能这么做的,他是一个机会强奸主义者——夜路,无人,都是很好的机会。当然,迪亚特并不知道,这个游戏的受害者有可能是自己。迪亚特是怎么来的呢,从我诊所边上的小巷子穿过来,留下了半个泥鞋印。他出现在玛莎面前,邀她同行,这个时候,气氛开始变得有趣了。杀手从我的诊所里出来,远远跟踪他们。”
“他有什么必要这么做?”
“因为考虑到气氛还不够浓厚,你想一下就会发现,安东尼先生住所打来的电话是一个巨大的问题,那不是安东尼,可以说,他恰好不在,这恐怕也是杀手制造出来的。目的有二,一是不要安东尼有机会打伞去接玛莎,再有就是可以让潜在影子中的人轻易潜入住所拨打电话。拨打电话,是为了要使玛莎完全绝望,不管那个时候艾利是否被人发现送到医院,那都无关紧要。艾利的长时间失踪本来就给玛莎造成了一定的心理恐慌,只要再推一把就可以了。”
“但是,这电话什么时候打出是个问题。迪亚特称得上是个白痴,之所以选中他来做这件事,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性冲动,另外他是小毒贩的身份使他没有家人和朋友,这一点也很不错。如果电话打得太早,那么,玛莎接到电话后可能赶往医院或者疯狂跑回家,那么游戏就全部落空了。所以,电话必须在迪亚特出现之后再打,说起来简单,实际上也不容易做到。关键在与迪亚特的无知和不可控性,杀手无法判断迪亚特会在什么时间下手,所以他必须跟踪他们,又不能太近,这该怎么办?如果是我,会找一个小型窃听器,让迪亚特携带。当迪亚特开始对玛莎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时,时机来到了。杀手命令潜藏在安东尼屋子里的人拨打电话。因此把艾利的不见踪迹-雨夜-杀人城市-陌生男人出现-强奸企图以及艾利被袭击整合到了一起,你猜猜玛莎会做什么?其实做什么都没关系,杀手喜欢游戏,但游戏失败也没有关系。那样的话,玛莎女士将惨遭迪亚特的强奸,在他玩得起兴的时候,杀手会把两人干掉,因为他不喜欢性。不过,玛莎无意识地配合了杀手的游戏,她掏出了那把不属于自己的手枪,在危机时刻保护了自己。很好,杀手觉得这很有意思,他的目的达成了。接下来他就没有必要杀死玛莎了。那是出于绝望压力,玛莎背负着杀人的内疚和未婚夫死去的痛苦,将孤独地活下去,这是绝望,她会慢慢疯掉或是成为新的变态,最起码也能痛苦一生,这也是杀手的设定的结局之一。”
“你,你什么时候想到这些的。”那加觉得身上很冷。
“刚才,就在刚才。我起初也犯了错误,因为过分在意案件中的不可控制因素。一是雨夜,就算看了天气预报,也不一定就真会下雨。我后来才发现这一点其实无关紧要,如果没有雨,那么一切将会提前,迪亚特只需要尾随她,就可以造成强烈的紧张情绪。这样省略了玛莎在我诊所下面避雨的时间,电话会提前打出,迪亚特一样可以追上去造成强奸的威胁。还有一个疑惑把我带离正确思路,那就是玛莎女士的朋友们。对玛莎朋友的调查应该不是一件难事,他们大多居住在城外,除了莉莉西雅小姐。我过于看重这条细节了,玛莎女士出于害怕很可能打电话给朋友,但是他们住的太远了,对自己没什么帮助,可是,莉莉西雅呢,她住在城北,不是很远啊。我的错误就是,忘记了莉莉西雅赶到这里的时间,即使不是在城外,她仍然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过来,那么玛莎会呆在原地,然后呢,迪亚特走过来,等莉莉西雅赶到时上述过程还是早已进行完了。所以,这两个问题并非不可控因素,我起先对这个案子并非面具所为的假设也不成立了。并且,杀手在跟我玩儿一个新的游戏,一个小小的嫁祸就轻易造成了我现在的困境,他可能了解我,或者反正这个游戏不无代价,我想那就是我的死。”
“可是什么使你修正自己的结论呢?”
“是游戏动机,也可能是试验动机,面具杀死‘白牙’所设计的过程在本质上和玛莎的遭遇太相似了。”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杀手不把手枪和尸体留下,嫁祸玛莎女士呢。”
“因为那很无趣,不能叫杀手真正的亢奋。那样做实际上是给了玛莎一个漂白内疚心理的机会,这不够刺激,他要把她变成第二个埃玛。米立特,就像他绝望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