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肩上爬着两条小蛇的三苗人已扛着六七张鹿皮回来了。那两条小蛇目光冰冷,吐着令人望而生畏的红色信子。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毒蛇捕猎?”
“不……不会吧?”
“你看那三苗人连汗都没出,气也不喘,分明就是他的那两条小蛇在帮他捕猎!”
“天底下竟有这种事?!早知道我们也养蛇了!”有人忿忿不平道。
“养蛇?你知道他肩头那两条蛇叫什么?五步青!要是被它咬一小口,走不出五步就要浑身发青,一命呜呼!”一个中年猎户道。
“啊?算了,这可是个要命的本事,不学也罢!我们兄弟还是老老实实去打猎吧!”
可就在这时,他们只觉得地面一阵轻颤,待到他们抬头望去,只见那个穿黑熊皮袄的獯粥人正扛着一头黑熊走过。那黑熊一动不动,任由他扛在背上,就像是安静地睡着了一样。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大家伙也太恐怖了!这简直就不是凡人!”
“就是就是!听说过打虎的,听说过擒狼的,可第一次见有人能扛熊的!”
“哎,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有本事的人多着呢!”
接着便是双臂过膝的老者牵着十几只野猿,鼻子穿着兽骨环的幼童拎着两张剥好的灰狼皮,从他们面前云淡风轻地走过。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连这老头子和这小娃娃都有这样的本事,今年的贤士阁可真是藏龙卧虎呀!”
“那可不!我可听说这次贤士阁招的可是全天下的贤士……”
这人还未说完,忽听见远处鞭声呼呼,不时传来女子的轻叱声。显然是那对黑白少女遇到了麻烦。
风不鸣和寒浞此刻并没有出手,而是在不远处旁观。
寒浞笑道,“风兄大好身手,何不一展风采?”
风不鸣沉着脸,道:“我在等。”
寒浞不解道,“等什么?”
风不鸣冷冷道,“猎人自然等的是猎物!”
寒浞伸手指向远处道,“这密林之中这么多飞禽走兽,不都是猎物么?”
风不鸣道,“寒浞兄,不是也没出手么?”
寒浞讪讪笑道,“我还没有把握。”
风不鸣盯着他,道:“你也要争这天罡正位?”
寒浞摸了摸腰间那把生锈的铜剑,望着远处正和两头猛虎缠斗的黑白少女,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我只要成名的的机会!”
风不鸣道,“眼下倒是有这个机会!只怕你的心不够硬!”
寒浞握着锈铜剑的手指微微一震,笑道:“风兄说笑了,寒浞不过一个浪荡游子,要什么心硬不硬?”说罢,便懒洋洋伸个赖腰道,“行了,我也该去捉几只山鸡,要不可连这贤士阁的门都进不去喽。”
风不鸣望着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少年的背影,目光依旧是冰冷的。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叫寒浞的少年不简单,他一定有让所有人都难以察觉的秘密,或者说野心!
不远处的打斗声已经停了,两个秀丽明艳的少女此刻已是香汗淋漓,不住喘着粗气,地上躺着两只成年猛虎,脖子被那一黑一白两条蛇鞭死死勒住。
“好!这场蛇鞭斗猛虎真是精彩!你们已被录为上品贤士!”大柱国后羿骑马来到两名少女身前。
那一黑一白两名少女虽有些疲惫,仍难掩喜色,忙跪地叩首道:“谢大柱国赏识!”
谁知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河畔又传来轰雷般的巨响,接着便是几声“哞哞”凄厉的尖叫声,叫声如同撕裂了整个天幕,让在场的骏马的马腿都不住颤抖,众人更是惊恐地捂着耳朵。
后羿不禁脸色凝重,皱眉招呼一名羽林卫道:“快去看看,前方所为何事?探明情况,速来禀报!”
“是!”那羽林卫纵马疾驰而去,可不远处那凄厉的尖叫声又一次响起,更引得人心中诧异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