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铣和他的夫人显然没有料到儿子寒浞这么快便已回来。他和妻子使个眼色,便悄然躲在门后。
寒浞早已等不耐烦,推门嚷道:“娘,我跟你说话呢!快,快炖一陶罐鹿肉羹来,我今天可累坏了。”
寒浞母亲脸色又是惶恐,又是忐忑,还有几分爱怜之意。
“娘,你……你怎么还在这愣着?”寒浞不解道。但他敏锐地觉察到今天的娘亲有些不对劲。正在这时他忽然感到脖颈后一凉,似乎有凉风袭来。寒浞下意识地一闪身,只见一道灰色身影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上,不住地低声哼叫,显然是疼得不轻。
寒浞这才看清那灰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寒铣。
他的父亲寒铣手中正紧紧攥着一根拇指粗细的藤绳。
“爹,你……你这是要做甚么?”寒浞不解道。他想不到平日对他爱护有加、百依百顺的父亲,今天怎会要用藤绳来从背后绑他。
“干甚么?哼!我寒铣无才无势,却也一生光明磊落、行事端正,却怎会生下你这么娇惯淫逸、祸害族人的子嗣!你说,寒莽的手臂是不是你打折的?你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阴沉歹毒,以后长大可如何是好?我寒铣今日就要为我伯明氏族人绑了你这个小孽种,交给族长发落!最好让他将你流放一千里,今生今世都不准再踏入寒国一步!”寒铣嘴角渗出血迹,目光数不出的冷冽,显然是被寒浞气得不轻。他的胡子还不太长,否则定然也要气得颤抖起来。
“当家的,你……你不能这样做呀!浞儿,他……他还是个孩子呀!”寒浞母亲珠泪盈盈,泣不成声,匍倒在地。
“住口!这逆子今日不治,日后将为天下大害!”寒铣依旧是铁青着脸,没有丝毫周旋缓和的神色。
寒浞的目光也冷了下来,脸色阴沉的如同一匹旷野孤独的狼,他的瞳孔此刻已无亲情,剩下的只有对生存的渴望和嗜血的冷酷。
“爹,娘,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半分瓜葛。我看出来了,你们是嫌弃我这个儿子给你们丢脸了。好,我走,我从今天就彻彻底底离开这个寒国,离开你们伯明氏部落!告诉你们,我寒浞并非池中物,终有一天,我会让伯明氏族人、让寒国国人、让东夷、让整个华夏都匍匐在我的脚下!我不仅要做东夷之主,还要做天下共主!哈哈……”说到后来,他忍不住冷战起来。
“呸!住口,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寒铣没有你这个儿子!”寒铣气得一口浓痰啐到寒浞脸上,那痰里依稀还有几点方才摔倒在地嘴角渗出的的血迹。
寒浞不闪不避,任由那痰啐到他的脸上,冷笑道:“寒铣,你不仁就别怪我寒浞不义了。”说罢,他上前一掌从寒铣脖领击落,寒铣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然后他一把抢过他父亲手中紧攥的藤绳,反手便把寒铣捆得结结实实,丝毫不能挣脱半分。
“浞儿,你……你……”寒浞母亲此刻也是震惊得不知所措,由悲转怒,喝道:“逆子,你快放开你爹!”
不料寒浞依旧是嘴角浮现野狼一样瘆人的表情,冷笑道:“他要绑我去见族长,将我流放一千里,让我终生不能再踏入寒国一步!这可是他说的,他眼里没有我这个儿子,我眼里也没有他这个爹!你要再多嘴,别怪我手冷!”
“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禽兽还不害父母,你竟敢……”
“我早就说过,是他不仁,别怪我不义!虎毒不食子,他寒铣却要将儿子送进火坑!”
“你爹那是气话,他可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哼!我看是为了他这个伯明氏长者的脸面吧!好,你要脸面,我偏要让你丢尽脸面!我要将你绑在族中祭日坛上,让伯明氏族人看看我寒浞怎么对你这个族中长者!”寒浞脸上的肌肉在抽搐,浮现出一层残酷的笑意。
“浞儿,你不能这样!那祭日坛可是族中圣地,你……”
“真是聒噪!”寒浞脸色一沉,找到藤条将他母亲也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顺便用一块麻布堵住她的嘴。
寒浞母亲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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