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挠。今我夏师天兵已至,如火燃枯草,风扫残叶,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扈鄠眼见口舌之争难以取胜,便挥舞长戈喝道:“青越小儿,休要猖狂!今日定要让你饮恨甘水河畔!”
青越见这扈鄠冥顽不灵,也不再废话,举戈纵马便来取扈鄠。扈鄠长戈横扫,想要将青越击落马下。不料青越身下的风乌快如闪电,纵横驰骋,将扈鄠的几次攻击都灵活躲避过去。
扈鄠咬牙怒道:“无知的畜生,反助敌军,看我不一戈毙了你!”说罢,长戈倒竖,凝聚气力,便要一戈劈落马头。
青越见状,将长戈一横,自下而上推出,正迎着扈鄠那从天而降的一戈。
“砰砰!”
只听两支长戈剧烈撞击,发出雷鸣般的轰响,两人都是虎口一震,胳膊微微有些发麻。
“好小子!还真有两下子!青越,我倒真小看你了!来,这下我可要真刀真枪地跟你打一场,谁也不要手下留情!”扈鄠竟然来了兴致,摩拳擦掌,又挥戈上前道。
“好,那就来吧!”青越护住风乌,又挥戈在前,目光炯炯,毫无畏惧之色。
扈鄠纵马而来,一声大喝,挺戈便向青越攻来。青越也不硬拼,勒住马首,调转马头,向夏师联军阵中赶去。
“青越休走!”扈鄠眼见青越调转马头,以为他心虚怯战,更是纵马疾驰,誓要将青越擒拿。
如此追出十余丈,到了一处斜坡,青越忽然勒马回首,一戈刺出,那长戈如灵蛇吐信,不偏不倚正刺向扈鄠的额头。
那扈鄠正追得兴起,哪里料到青越会有这一招,勒马不及,已是硬生生要撞向青越长戈。
长戈刃如霜,耀日生寒芒!
扈鄠自知大势已去,今日自己要喋血甘水河畔,当即将长戈掷出,双目一闭,竟是一副慷慨赴死的神色。
“青越,留他一命!”姒启遥声高呼。
其实,青越也并无心要杀扈鄠,他本就是要擒住扈鄠,以瓦解有扈氏部落士兵的军心。
但见马蹄声疾,扈鄠连人带马已到半坡。青越将长戈一横,卸去大半气力,但饶是如此,这一戈也有百十斤的劲力,将扈鄠坐骑击得踉跄,扈鄠也跌落马下。顿时,便有十几个夏师联军士兵举起长戈将扈鄠团团围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当真是油泼不进、水泄不通!
扈鄠凄然一笑,额前头发凌乱,道:“青越,你为何不杀我?”
青越道:“这是夏后的命令!你要谢,就谢夏后。”
扈鄠冷笑道:“姒启?若不是你手下留情,纵然我再多一条命,今日也要折在这里。我扈鄠向来恩怨分明,你今日留我一命,算我扈鄠借你的,日后我定会还给你!我扈鄠知佩服亲手打败我的人,记住,我扈鄠今日是败在你手里,不是他姒启!”
正是长河落日,马鸣风萧,有扈氏部落士兵眼见扈鄠投降,不禁军心涣散,纷纷丢下兵器,归顺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