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报酬可养活一家三四口人,于是乱民代表便答应放了陈四维。
就在陈四维刚刚走出营地的时候,一只冷箭疾射而来,他眼快闪躲侧身掠过,一把大刀又从后背斜砍过来,他大骂了一句:刁民!便飞身踩着刀柄跃过了黑手。脚跟未站稳,两个手持长枪的人又从两侧攻过来,他手无寸铁,只能硬接,折断长枪后,临时当了兵器,与对面飞身而来的三名剑客周旋了起来。来人武功一个比一个高强,下手也是一个比一个狠,陈四维周身受了好几处剑伤,顾不上疼痛,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就在自己以为要去见了阎王爷的时候,乔四带的暗卫及时出现,他们从腰间拔出软剑,将陈四维救了下来。就在陈四维松出一口气,嚷着要让乔四抓活口的时候,本来在一旁观战的流民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长刀,一下子就把他们冲了手忙脚乱了起来。
乔四一看这个架势:
不好!
这些人虽然身上穿的都是粗布衣服,打起架来看似毫无章法,但是整体化一,进退有序,不一会的时候,就要将他们冲散了。
此时,乔四身边只是带了十几个人,可是围攻他们的乱民有上百人,任凭他们武功高强,也架不住这么耗下去。
于是乔四下令暗卫带着陈四维先撤退,他去引敌,顺便查一查城外何时来了那么多训练有素的高手?
在回城的途中,陈四维伤势太招摇,于是他们就找了一口木箱,将陈四维装了进去,带到了平儿的面前。
平儿不敢停留,将陈四维扶上座驾后,疾奔而去。
一团团浸着血液的白布从陈四维的身上取出来,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
仔细一想还真是有点后怕,这帮流民怎么担心突然变得这么大,在珍珠城动起了刀剑,居然还想谋杀司守卫珍珠城的管理人——陈四维。
陈四维本以为被扣下来也没事,只要协商好就不会出现大问题,于是让人去通知常安不可轻举妄动,没想到常安算账是把好手,关键时刻却是个胆小鬼,杞人忧天的跑来找平儿调动暗卫,加上无衣大师刚归西,乔四也想找点事情做,他武功高强又撑了那么一小会,否者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平儿,乔四追出去,也没查到他们的老巢,我总觉得珍珠城外的流民们意图不轨啊?”
陈四维支撑着身体,提出了自已的疑问。
常安是个见血就晕的人,用一张手帕捂住自己的眼睛,说道:“这帮人胆子也太大了,要不然就直接把他们赶走吧?城里可是有不少人都在抱怨呢,说珍珠城的贼是越来越多了,命案也增加了……”
“赶走?怎么赶走……”
说话的是管霄奇,坐在陈四维的床边,给他喂了一碗药汤,说道:“珍珠城自从立城以来就从未关过大门,万一逼急了,他们一拥而入,闯进了城内,那才是大祸呢?”
“那你说怎么办?让你拨点钱扩充兵力,既能增加珍珠城的保卫能力,给阿四找帮手,又能解决不少流民生计,你偏偏不肯,那你说怎么办?”
管霄奇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子,说道:“平儿,你跟阿赢怎么看这个问题?”
“如果真的是简单的解决生计问题,那倒还好说的,我担心的是有人从中做鬼,扩充了兵力是好还是坏就不得而知了。”平儿说道。
“是的,我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而且连年祸乱,列国周边出现了贸易危机,加上去年的一场雪灾,珍珠城的很多商户都需要周转资金,我这边管钱的人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这个时候,要从城库拨出那么多银子来扩充兵力,真的很困难。”
常安说:“我就说关起门来嘛,反正他们也冲不进珍珠城,我们躲在里面等这帮乱民自己离开珍珠城去别的地方讨生活就好了。”
“老常,你这叫什么办法嘛?我们再商量商量,先把这帮彪悍的流民解决了再说。”
陈四维说:“泾渭分明两城崇尚武学,民风一向彪悍,我想乔四说的话也有理,我们是应该扩充兵力了,城库的钱不够,那个府库的钱呢?”他转头问了一旁喝茶的花丰姿。
花丰姿说:“府库的钱是平儿的,你问平儿啊。”
“这样……”平儿说:“我先把用度减少,常伯伯,你把我收藏的那些稀奇古玩宝贝拿出来,在城中进行交易,不够的再让花娘从府库里出。”
管霄奇说:“对,这样倒是好法子,只是平儿,那可是你从小到大收集的东西啊,前两年我想找你拿件东西送人,你死活都不给,现在怎么那么懂事了。”
平儿一把搂住管霄奇的脖子,说道:“管爷爷,平儿现在可是城主的呢?以后要承担起珍珠城的责任,不能让你们这么辛苦了,让阿赢冒充城主,让外面的那帮公子哥以为你们架空了珍珠城的城主,受了那么多委屈。”
“行……”管霄奇说道:“反正我是拿不出钱的,我家里那点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偌大一个园子,吃喝不愁,儿孙有余,就是没有堆成小山的金银财宝啊。”
常安说道:“管小气,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家里的有堆成小山的金银财宝啊?”
平儿笑着说:“还好我从小就喜欢用金银财宝堆成小山来玩,才让你们给我攒了那么多东西,要不然都不知道从哪里支出这么一大笔费用。”
陈四维病榻前的谈话就这么结束了,第二天,一张告示贴满了全城:
珍珠城要招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