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体,一点一点的收拾房屋。
“我叫朱朱,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以后要在这里住很长时间呢,珍珠城很好玩的,你会钻狗洞吗?下次我带你出去玩……”
小宫娥在他身后唠叨,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他一点都不烦躁,反而有点庆幸有人陪伴,只是不知该怎么交朋友?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我就来了,可是听你哭了一个晚上呢,真难听!”
“什么?”虽然落魄,可是他身上流的依然是王族血脉,被一个不比他大、出身低下的小女孩这么数落,面子有些放不下,“才不是呢,我那是……我那是……”
“那是……那是什么?你就是哭了,哈哈……”
小女孩看着他憋红的小脸蛋,笑得直不起腰。
“我……我以后再也不哭了。”他发誓,绝对不能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嘲笑。
毫不容易给自己烧了一锅热水,朱朱自己拿来先洗脸了,然后说她要赔偿他一些好东西,屁股一扭一扭的从草洞中爬了出去,不一会,拿了几粒药丸回来,摊开手心,说:“吃。”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让我吃,吃死了,你负责吗?”
朱朱沉思了一会,拍着胸腹说:“好,你死了我负责。”
“你这个小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的药已经煮好了,我自己喝下去就好了。”
“反正你也不知道自己煮的是什么药,不如吃我给你的东西啊,味道不算难吃,你闻闻……”她把小手伸到他鼻子底下,他吸着鼻涕,什么也闻不到,朱朱又说:“也不算难吃,你看看……”说完,就将其中的一粒小药丸放进了嘴巴里,他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不过他已经肯定了,这个小丫头肯定是外面某个宫娥生下的野丫头,脑子有点问题。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放进嘴里,快点吐出来。”他捏着她的嘴,想让她吐出来,可是朱朱已经整个吞了下去,不一会的功夫,捂着肚子大喊难受,又屁颠屁颠的钻了出去。
这一下,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艰难的喝着难闻的草药,洗了一个热水澡,给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整理好自己破落的小屋,开始想念那个小丫头了。
这就是质子的生活,他终于明白了!
“朱朱……你叫朱朱……”
他想起来了,那个小宫娥叫的是这个名字。
第二天,小宫娥又钻了进来,这回带来的是一只喷着香味的烧鸡,看样子像是刚从厨房里偷出来了。
“朱朱,我叫季候。”
他想让她知道他的名字。
“我知道,你叫小季子。”
“不是小季子,是季候,季是我属地,侯是我的位份,我一生下就是季候了。你知道吗?吕国也叫季。”
朱朱听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有些同情的说:“这么说你没有名字了。”
“你怎么能这么理解呢?我的国家就是我的名字,我将来是要当君王的人……”
“反正,我以后就叫你小季子了。”
朱朱是个很固执的人,任凭季候怎么解释也不能扭转她的称呼,他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名字,也渐渐明白了,或许他真的再也不能继承王位了。
看着满目苍凉,小季子渴望身边能有一个小伙伴,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请求。
“以后你能经常来陪我聊天吗?”
朱朱踮起脚尖,假装大人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本来就是让你留下来陪我的啊,我当然会经常过来玩了。”
在季候余下的生涯中,他对珍珠城唯一美好的印象是一个小女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