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弗鸢为羽弗弘尔掖好棉被,再三抚摸儿子的鬓发,在床边留下一盏小烛火,这才不舍地关上房门离去。
公爵府花厅里,已然八十高龄的老公爵正在躺椅上闭目休息,管家偻胤细心地为他捻好裘被。文工在一旁小声地念诵诗篇,发现妻子回来了,放下诗册,笑问:“弘儿睡着了?”
羽弗鸢点点头,满脸宠溺的笑意:“两年没见,长那么大了。”
听她这么孩子气的话语,厅中三人都禁不住笑了出来。老公爵坐起来,吃力地离开躺椅,偻胤马上紧扶着老主人,顺便递过手杖。老人一边走下来,一边道:“你呀,还以为儿子小,我都八十了,你儿子还能小到哪里去?”
羽弗鸢接过父亲,轻轻搀扶,道:“我这不是想儿子想的吗?父亲您还取笑我。”
文工跟随在老人旁边,笑道:“父亲,您也不要说她了,她心里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您和我啊,能靠边站就已经很不错了。”
羽弗鸢斜了丈夫一眼:“我不宝贝你?你的内衣都是谁给你缝的?儿子回来,我不过多疼了他一下,你吃什么味?小气!”
一席话说得文工满脸通红,小声道:“你这话就不能回房里说?”
老人听完哈哈大笑,连后面的偻胤都忍俊不禁。
主仆四人畅谈天伦之时,没人想到公爵府宝贵的小主人正在卧榻上做着惊险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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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枫红雁南的山上,闾辕将脸埋在他的颈肩里,轻声道:“弘尔,我喜欢你。”
他立在那里,任他抱着,抬头望向空中,许久,回了一句:“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对方一把将他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把唇压上,把舌头伸进嘴里翻搅,当他舌头逐渐麻木时,对方退出去,紧压着他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地重复:“弘尔,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懂不懂?”
他受不了这么烧人的目光,将头偏过去,闷声道:“懂……”
对方又把他的头掰过来,两手固定,再次抵着他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那你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
他不说话。
对方一直盯着他看。
他叹了口气:“等你娶亲以后,或许就可以一起了。”
对方不解:“为什么要等我娶亲以后?”
他改口:“那就等我娶亲以后。”
对方怒火上脸:“羽弗弘尔!你给我说清楚!”
他将对方的脸移开一段距离,看着他,终于认真起来:“在我们身边,哪个不是娶了亲,有了孩子才能与心仪之人相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话你不是没听过。”
对方很直接地回应:“左师傅和鸿师傅就不是。”
他笑了:“他们不是独子。”
这次对方更直接:“那我马上回去叫我爹和我娘生个弟弟出来!”
他笑得都快肠打结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原来这人是个傻子。
对方等他笑够了,再次抱紧他,还是认真得很:“我不管别人怎样,反正我这辈子非你羽弗弘尔不可!你也不要顾忌别人的事,大不了我带着你走得远远的,不让他们烦心就是。”
他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开了。
他看着他,吓得脸色僵硬:“你、你怎么这样看我?你笑什么?你在想什么?!”
他实在控制不住,真的好好笑。
对方急了,又一次吻上他,好不容易止住他诡异的笑,喘着气问:“笑什么?”
他看着他,凑近去轻声问:“你刚刚算不算向我求亲啊?”
对方“嘭”的一下,脸上瞬间炸开一大片滚热的红潮,从脖子到脸,直至耳根,无一不红,无一不透,心想:他怎么——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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