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让水蓝、水其远远等着,自己单独看望病狼,从轻至重,一条都没放过,越看越心惊,这也让她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灭了天尊门和鸽林,把整个狼群迁到海王湖去,用海王湖的灵气驱走狼族的病魔。
病狼一刻耽误不得,而不死山的结界还需要十几日,这期间,引海王湖的灵力还需些周折,她不敢想还会死多少狼,眼下,把狼群迁到海王湖是唯一的办法。
琉璃安抚着病狼,看着它们痛苦的样子,第一次感到自己这个王好无能!
此时天已大亮,草原上的夜露在阳光下滚出一地的光点。雪狈跟着那条会动的土线出了狼族领地,远离了不死山,来到一条奔涌的大河上面,土线停下。雪狈长出口气,半恼怒半平静地道。
“我知道是你,还是自己出来吧。”
土线在原地徘徊成了一个小土包,犹疑地探出了脑袋,又伸出了身体,阳光照着他的赤身,像照着个粉红色的娃娃。光秃秃的脑袋,五官端正,眉目如画,肌肤像孩子一样细腻光滑,此时他正撅着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我不要呆在那里面,那里就是个地狱!”
雪狈一窒。
“你知道什么是地狱吗?星空!”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平和。
被称作星空的跳了起来,大声道。
“一百年前你就说过,只要我的毛退去,我的头不再冒泡泡,我就能和你一样出去!”
“你想去哪?别忘了你每日都要喝上一两个人血,不然怎样?你比我清楚!”雪狈毫不留情地道。
星空咬紧了牙,仇视着他。
“雪狈,我感激你把我从血池救出来,也感激你给我取了名字,可你也不能这么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喝的那些药是什么!”
“我从未瞒你,你喝我配的药确实要每日喝人血来维持性命。可是如果不这样,你还会全身长毛,脑袋冒泡泡,更会性命不保,我这是为你好!”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回去了!我就是不回去!”星空耍赖地挥舞着胳膊。
“你到底想要怎样?”雪狈感到星空不再是一百年前那个听话的血炼之物了。这些年来,他除了灵力见长外,心性也在变,雪狈不得不去想如何顺着他的意思又不能太过格。
星空莫名地激动道。
“我要跟琉璃在一起!”
雪狈愣住。
“你,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你能在她身边,我为何不可以!”
“因为你每日喝人血!”
“她是月魔她也吸!”
“她是月魔,可她如今不吸人血了!”
星空怔了怔。
“我不管!你不答应我就告诉她你干的那些事!”
雪狈脸一白,真没想到一个血炼出来的东西竟要挟上他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听星空又道。
“那些狼喝了你配的药都死了!死了的狼传给其他狼,她要知道了非杀了你不可!”
雪狈目光一寒。
“那些狼根本没吃我配的药!”
“哼!”星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步步紧逼,“你那日在这条河投药时,我都看见了,这条河的下游就是狼们每日饮水的地方!”
雪狈冒出一身的冷汗。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忽然抬头盯住了星空,“信不信我先杀了你!”
星空歪着脑袋强作镇定地道。
“你不会杀我,我死了,你配药的血去哪取去?”
雪狈听完,目光杀气尽敛,星空说的没错,这样一个聪慧的血炼之物千百年都遇不到一个,他雪狈是舍不得杀的。
“好,你去她身边我不拦你,可你得听我安排……”
没等雪狈说完,星空跳起老高,迫不及待地道。
“听你的!每日取几次血都成!只要让我在她身边就成!”
雪狈一呆,看了他一会,慢慢道。
“头一件事,你要穿上衣服……”
星空使劲地点头。
“我愿意穿衣服!”
“第二件事,别让她看见你吸人血。第三件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闭上嘴!”
“不就是不能说你炼的那些药和取我的血吗?不说!我不说就是了!”
“还有,每日夜里取你一个时辰的血。”
雪狈不得不多取他半个时辰的血,以此来减弱他的灵力,星空的聪慧让雪狈感到了不安,生怕日后这个血炼之物给自己惹上什么祸事。
星空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雪狈又详细周全地计划一番,毕竟让琉璃接受星空这样一个东西是需要一个理由的。
星空美坏了,抓过雪狈给他弄来的长衣短衣、袍子单衫,不管什么颜色都往身上穿,还在河边扭来扭去,不住地问他。
“好看吗?好看吗?”
足足折腾了几个时辰,也没确定到底穿哪件好,嘴里不住地埋怨雪狈带的衣服太少之类,弄得雪狈哭笑不得。临走之即取了星空的血。
取完血,星空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衣服堆穿试着,脸上的高兴早早取代了取血的痛苦,这使雪狈心念一动,走近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轻声道。
“星空,你是不是每日都偷跑出去看琉璃?”
“是!”星空痛快地答道,末了又加上一句,“你不是说她做上狼王了吗?我想看看做狼王的她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
“好看!”
雪狈愣住,默默起身走开,后面的星空仍然嘀咕着。
“我到底穿哪件见她呢……”
一百多年了,他还记得她……雪狈想起当年,琉璃缩在风雪里对他说:我是狼,我叫琉璃……那个柔弱化了人形的狼,雪狈何曾想过,今日竟是他的王了……
琉璃顶着烈日把引日精的法阵结好,并把病狼一一带到法阵里,想借着日精驱走病魔。做完这一切已到了午后,雪狈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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