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双眸,转头看向身旁的齐天,后者此刻庞大的身躯仰倒着,四仰八叉的在地面上,鼻尖呼吸声宛如雷鸣,竟是早已没有修炼,在呼呼大睡。
“这家伙,好吃懒做,如此惫懒何时才能够修炼到化龙之境呀?”孙小圣哭笑不得,只得是站起身来。
一路走回房间,孙小圣将身上的练功服换下,旋即换上了一身金边长衫的锦袍,外罩一件上好的冰蓝丝绸,头插象牙白玉发簪,手持一展紫檀折扇,腰系玉带,脚踏蚕丝履,已然是一派翩翩公子的扮相。
“今日已经是第十三天了,还有两日,临走之前,这最后一个人也该去见一见了。”孙小圣口中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了一道身材欣长却瘦削的身影。
不理会鼾声似雷的齐天,孙小圣迈步走出了自己的院落,一路向孙府的南方前行,整个孙府大的吓人,内中包括十余座院落,每一座院落都间隔甚远,其间溪流、假山、丛林、遍布,便说是风景如画也没有错,此刻整座孙府笼罩在蒙蒙月光之下,更是美不胜收。
行走于青石子细密铺就的小路子上,孙小圣加下紫芒一闪而逝,整个人便如同一缕清风拂过,不是有些家丁丫鬟路过,只是觉得身旁刮过一缕清风,便是什么也没有察觉。
当孙小圣来到一座坐落于孙府最南端的院落时他停了下来,眼见得两旁没有任何人,院落内还有着灯光亮起,孙小圣迈步进入大门。
步入院内,孙小圣并未隐匿身形,而是轻摇着折扇,步履随意的向着大厅内前行。
目光四下扫视,却是发现这院落之内竟是没有任何一个下人出入,孙小圣双眸微亮,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穿过庭院,孙小圣径直向着正厅走去,踏入厅内,灯盏通明,一片敞亮,一个身材瘦削,面容刚毅却又略显阴翳的男子正坐在堂前,面带一丝晦暗莫名的笑容看着孙小圣。
他的身前一张梨木大圆桌上,此刻正摆满了酒菜,但却只放了两副碗筷。
没有说话,孙小圣信步来到男子的对面,折扇一收坐在了坐椅子上,与男子相对而坐。
“你知道我回来?”孙小圣眉头一挑身躯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开口说道。
“呵呵我家侄子如此争气,能够天麟会夺魁,这些日子二叔我都是备好了酒席就是等你大驾光临呢。”这瘦高的男子正是孙小圣二叔孙天卿!
“二叔说笑了,小侄不过是侥幸取得了个虚名,哪里需要劳烦二叔如此费心,多日不见二叔小侄心中想念,今日特来上门叨扰。”孙小圣微微一笑,却是一脸谦逊客气。
“哈哈一家人哪里说得两家话,来来来,你小子这些年有好些日子没有陪你二叔喝酒了,今日咱们叔侄俩怎么也得喝个尽兴,不醉不归!”
孙天卿脸上泛起高兴之色,手中酒杯举起就是向着孙小圣敬来。
孙小圣见状,嘿然一笑,也忙是举杯,和孙天卿一碰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当下,二人动筷,品着满桌的珍馐,饮着杯中琼浆,同时一起闲聊起来,讲一讲孙小圣小时候的趣事,侄子陪着叔叔,两人有说有笑,推杯换盏,一派亲近祥和的场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小圣竟是面色微微泛红,好似已然喝的有些醉意了,孙天卿也是一副喝的兴致高昂酒意正浓的模样。
“诶,二叔你手上为何缠着纱布呀?”孙小圣忽然指着孙天卿手臂上缠着的一团白色纱布。
“哈哈无妨,二叔昨日练剑时不小心划到了手臂。”孙天卿一笑带过。
“哦原来如此,看来二叔以后要多多留意呀。”孙小圣也是点点头不在说什么。
两人再次干了一杯,放下酒杯,孙小圣打了一个酒嗝,眨了眨似是有些惺忪的眼睛,忽视有意无意的向着孙天卿说道:“二叔呀,你说这人要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他是不是就会想尽办法的隐藏自己呀?”
“嗯?”闻言,原本酒意正酣的孙天卿手中的酒杯一顿,面上的肌肉细微的抽动了一下。
放下酒杯,孙天卿已然又是一脸的酣畅笑意:“小圣呀,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是要伪装,既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自然不会暴露在人前不是吗?你怎么好好的突然问起这个了。”
“哈哈二叔说的好,见不得光自然是不能暴露于人前,小侄也就是这习惯,喝的高了就喜欢胡言乱语,还望二叔莫怪呀,来,二叔我给你满上!”孙小圣哈哈一笑,站起身来给孙天卿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