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卮扬再一次接到郑媛的电话是在三天后,当时他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挂断电话,一抬眼就看见在厨房忙碌的顾夏。
他想女人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动物,遇对了人,再冷酷刚硬的男人在他们面前也能化成绕指柔,比如尚成俊,比如他自己。
他不知道郑媛是怎么和尚成俊搭上线的,他不关心这些,他只知道自己赌对了就行了,从刚刚郑媛在电话里说的内容来看,尚成俊多半是妥协了。爱情的力量很伟大,它让一个商人肯为了女人而背弃自己的父亲,更甚是一直追求的利益。
他很庆幸自己并不用做这样的抉择,顾夏这么优秀,如果他的父母还在世,也一定会替他高兴,怎么会忍心拆散呢?他再一次仔细而认真的打量着厨房里的女人,她变了很多,从单一的女强人变成了一个也可以居家的女人,现在的她既可以穿着套装上班工作也可以系着粉红围裙在厨房里奋战两个小时,只为给他们父女做一顿精致丰富的晚餐。
得妻若此,夫复何求呢?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的纠结完全是庸人自扰的行为,他爱她,只爱她,究竟爱几分目前说不清楚,可他知道早晚这百分之白的爱都是她的,至少现在他就觉得他一天比一天更爱她。
作为正在被研究的对象,顾夏一点意识都没有,她正专心致志的卷寿司。通过和浅浅为数不多的几次在外共餐的机会,她发现浅浅对各种各样的寿司非常感兴趣。既然小公主爱吃,她这个做妈妈的当然要努力学会。
此刻,她就在给浅浅做她爱吃的水果寿司——把水果和饭用保鲜膜包好,用劲捏紧实,一个小巧精致的寿司就捏好了。
顾夏专心的做,浅浅在她腿边转悠。浅浅个子矮,踮着脚才勉强到橱柜的台面高。顾夏看着她像馋嘴猫似的一蹦一蹦的够台面,一方面挺高兴,毕竟自己的手艺很受女儿捧场;另一方面她又怕浅浅不小心碰到桌上的寿司刀什么的危险物品。她正发愁怎么能把浅浅置于一个安全的范围内,就见叶卮扬也挤进厨房来。
“你来得正好,快把浅浅带出去玩,在这在磕了。”顾夏说把浅浅推给她爸爸。
“不要不要……”浅浅一听要离开寿司,噘着小嘴不干了,一边挣扎一边扭着身子往顾夏身后躲。
“浅浅听话。”顾夏转身把女儿逮住,拿起一个成型的寿司塞进女儿嘴里受贿,希望能把女儿哄骗出厨房重地。
浅浅嘴里塞着寿司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呜呜”的表示不满。
“来,浅浅,来,到爸爸这来。”叶卮扬抱起浅浅准备带她出去,可刚迈开一步,浅浅就已经变了表情,只一瞬,晶莹的小泪花就从浅浅乌溜溜的眼睛里冒了出来,这下可把俩大人吓住了,叶卮扬甚至忘了收回迈出去的步子,大半个身子成扭曲状的看着身后的顾夏,寻求下一步指示。
可惜当妈妈的人也是头一遭碰上这么严重的情况,一点平时处理突发事件的沉稳机智都没有,她似乎只能挥着饭勺、手足无措。
叶卮扬看了一眼就完全不指望她了,他一手拍着浅浅的后背,嘴里也不停哄着“浅浅乖,不哭啊,不走,我们不走,爸爸陪你在这呆着……不哭了啊,我们让妈妈做好吃的……不哭了,乖,听话……”
小孩子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再叶卮扬的“哄骗”下,浅浅的小泪珠渐渐的止住了,憋红的小脸也渐渐恢复了常色,两个大人都长舒一口气。顾夏拍着胸口,避着浅浅用嘴型对叶卮扬说:“吓死我了,再多来几回,我心脏都要停止工作了。”
叶卮扬“听”了她的话,心有戚戚焉,他何尝不也是受惊不小,可他面上还端着,还恶意勾着嘴角狠狠嘲笑了顾夏一下。
顾夏怒,翻眼睛瞪他,可恨的是他突然把浅浅也转了过来,她瞪眼睛的举动正好让浅浅看了个正着。浅浅不明所以,转头在两个大人间来回看。顾夏看着她眼睛黑亮亮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可怜见的,心一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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