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就像是她脚后的伤,时刻咬噬着她的心。
“小姐,您没事吧?”打扫卫生间的大婶推开门进来就看见顾夏直愣愣站在洗手台前,一双手伸到水柱下却没半分动作,整个人好像陷入了沉思,恍恍惚惚的。
“哦,我没事。”顾夏闻声看了一眼大婶,这才回过神来,把笼头拧紧,连烘干都忘了,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待她转身走到廊上,这才发现双手湿漉漉的。顾夏叹口气,暗暗懊恼自己刚才失态的样子,边走边低头翻包包找纸巾,谁知走到拐弯的时候一没留神就和对面的人撞个正着。
“啊……”忽然的碰撞使她脚下一滑,鞋后的系带随着鞋跟的歪扭向前一紧,正卡在她的伤口上,钻心的疼。
和她撞在一起的是个侍应生,不大的年纪,应该是来兼职的学生,见她疼得踉跄了一下,也顾不得满地打破的杯盘,想上前扶她,可又顾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一时急得手忙脚乱,“小姐,你没事吧?”
顾夏扶着墙,随便挥挥手示意服务生她没事,服务生还想说些什么,可又怕等下经理发现,还是快速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惴惴不安的走了。
顾夏等他走了,这才俯下身去捡刚刚掉在地上的手包,鞋跟很高,让她蹲下去的身体有点前倾,她伸手去拿那个黑色闪光的小手包,却不料视线里陡然多出一双黑色的皮鞋,她下意识的抬头去望,然后整个人僵住。
短短的几分钟,顾夏却觉得像电影一样漫长,一幕一幕那么清晰。他就那么斜靠在墙上,隔着三年的时光,他又出现在她面前,挑着眉眼向她笑着,甚至还微微举起手中的香槟向她遥敬。
可一转眼,他又不见了,要不是早在洗手间就听到那群妇人的谈话,她真的要以为自己精神失常,出现幻觉。
再回到宴会场地,顾夏站在门口四处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叶卮扬,这才镇定了下心神,往父亲身边走去。
顾承东和几个人坐在一起,顾夏笑着走过去“叔叔、阿姨”挨个打了招呼,又见早先和父亲谈话的年轻男子也在,便微笑着点头示意。
“顾老好福气,有小夏这么能干的女儿。”胖太太把顾夏拉到身边坐下,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转头向顾承东道。
“阿姨,您太客气了。”顾夏揣测在座的两位老人大概就是年轻人的父母,那么就是华展银行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了。
酒会还在继续,胖太太好像很喜欢顾夏的样子,拉着顾夏问东问西的,从她在法国哪里上学、生活到法国的美食华服,最后又讲起了儿子的一些日常生活,顾夏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耐着性子赔笑一一作答。
一旁的三个男子见他们聊的兴起,便索性由着她们也不插话,一边品酒一边闲聊些商界的最新动态。
这样一直持续到午夜,酒会才算结束,顾夏陪着父亲和华展银行董事一家人在门口告别,本打算送走了他们就可以和父亲回家的,谁知胖太太却把儿子推出来单独送顾夏回去。
顾夏苦笑僵在嘴边,回头看向父亲,顾承东也是一愣,随后笑笑对顾夏道:“既然徐夫人盛情,小夏你就去吧,记得早点回家,明天一早还要去公司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