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媚笑,“老妈,原来你什么都都知道啊,现在我才发现,你才是真正的狐狸。”太奸炸了。
她敲我的头,没好气地说:“老娘还不是为了你好,就你那熊样,还能钓金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不管他对你是真心还是假心,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如今的男人啊,猫腻多着呢,你多长个心眼就成了。两口子过日子啊,也不要凡事往绝路上想,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知道吗?猪脑袋?”
我抱着再度被敲痛的头,嘿嘿傻笑。迎向乔一鸣看过来的目光,他唇角有似有似无的笑意,一向清冷的眸子也染上淡淡的柔意,原来郁闷纠结的心陡然放空,老妈说的对,凡事都不要往绝路上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我对老妈说:“他骗了你,我根本就没怀孕。”
她没好气地白我一眼:“废话,你老娘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还---”
她揪了我的耳朵:“我怎么生了这么笨的女儿?那是给你台阶下,懂吗?猪脑袋。要不,你真去跪三个小时的砖头试试?”
再一次对老妈崇拜得五体投地,搂着她已花白的头,在她脸上狠亲了记,“老妈,你对我太好了。我爱死你了。”
“得了得了,少拍马屁了。老娘虽然没见过世面,但什么样的风浪没经历过?看人的眼光倒有八成的把握,那乔一鸣看起来不是简单人物,身上带着股邪气,不像正派中人---不过看在他对你那么好的份上,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我不服气了,“老妈啊,你哪只眼看到他对我好了?”
她白我一眼:“说你是猪袋脑你还不服气。不说他对你抱有何目的,单说他在看到我拿着菜刀时还能挡在你前面,这男人对你也算有心了。这男人虽然看起来挺复杂又太过精明,但你也得相信你老妈我看人的眼光,听我的,跟着他吧,包你吃香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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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老妈的劝诫,轻舒了口气。
老妈说得对,女人有些时候也不必太较真了,那样对自己对别人都没有好处。
我推了推与我隔着拳头距离的乔一鸣,把项链戒指丢给他。
他接过,脸色阴晴不定,眸子带着不明情绪。
我没好气地说:“还愣着做什么?重新给我戴上。”
他眼睛眨得厉害。
我不禁来气,“哪有给人家强行戴上的道理,这一次你得表现好一点。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他的手一抖,项链摔在地上。
我大叫:“搞什么嘛,连项链都拿不好,沾了灰尘就不好看了。”
他拾起项链,抬头时,唇角带着柔和的弧度,“脏了就不要了,我重新再给你订做,一整套,可好?”
“不好。”
“---为什么?”
我嘟唇,“你钱多得没地方花吗?”
他看着我,语气无耐:“那你想怎样?”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非常霸道:“替我戴上。”
他犹豫了会,轻轻替我戴上戒指,我抚摸着那精巧的设计,侧身,让他再给我戴上项链,冰凉的项链粘在皮肤上,有着醉人的幽凉,很舒服。
我问他:“好看吗?”
他点头,“好看。”
抚摸着硕大钻石旁边黄豆大小的镀金珠子,说:“本来就已经好看了,干嘛还画蛇添足戴上这个?”
他看了看,“你不喜欢吗?那就取下吧。”
我呆了呆,“你真要取下?”
他看着我,目光闪过某种光茫,太快了,无法捕捉。他亲自解开那颗镀金珠子,随手扔了,也不知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他又执起我戴着戒指的手,五克拉钻石旁边也有个细小如丝的小珠子,“这个也不好看,扔了吧。”
我望着他,缺了一角微微疼痛的心被无声无息地堵上。
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轻轻揽过我的腰,隔着单薄的衣衫,感觉他微热的大掌,忽然又想起了老妈曾说过的话,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
先前在机场时,之扬曾悄悄地对我说:“你身上有窃听器!”
忽然间,我只感到四周人影变如凶烈的老虎,张扑舞爪地朝我扑来,我无处可闪,无处可躲,只能闭着眼,听着心底好不容补好的心,再度裂出一条逢。丝丝地疼痛着。
乔一鸣能派人跟在我屁股后头一年多都不被发觉,在我身上安装窃听器也不算新闻,我并未有过多的震惊愤怒,只是感觉好不容易填满的心又缺了一角,沉沉的。
不过又想到母亲的话,再细细回想他以往的表现,还是母亲说得对,有些时候,装装糊涂,总也是幸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