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粮物资充沛,然而,风飞扬这边粮草早已紧缺,断了两日,军中将士们食不饱,睡不好,每日怨天尤人,毫无斗志。
此战迫在眉睫,为了安定士兵们的军心,必须补充粮食供给,在淮南这边没有军粮物资可以自给自足。
听说前几日燕国竟然以德报怨,给禹都送来了大批的军粮物资,犹如雪中送炭,这或许是最后的希望。
然而,从禹都到淮南路途艰险遥远,中间许多道关卡皆是在木若心兵力的控制之下,想要把军粮安好无损的送过来,无疑是难如登天。
这便是风飞扬最为头疼的问题,思来想去愣是没有好的法子,钟离春主动请缨,前往与禹都最近的地方负责接头,与从禹都而来的人一起护送军粮。
看那钟离春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风飞扬完全不放心,“钟离春啊,你可知道这批军粮不仅关系着我们这十万兵马的生死,更是关系着我们楚梦国的生死存亡呐!”
见风飞扬如此不信任自己,钟离春披肝沥胆,拍了拍胸腹,道:“将军若是不放心钟某的话,钟某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能完好无损的把军粮送回来,愿意接受军法处置!”
营帐之内已然无人,都已经各自去负责准备即将要发生的战争,无奈之下,只好应了钟离春的请求。
看着钟离春走出军营时候那一副骄傲自满的样子,风飞扬的眼皮跳了一下,“钟离春,切记莫要贪图捷径而走天门关,那里虽然与这边比较近,然我想,必然是凶险万分!”
世事难料,没有人能真正意料到今后所发生之事,然,根据之前朝中的情况,与前些年曾有过的案例,料想禹都之内必然有那乌月国的细作,想要把军粮顺利送达淮南,如登天一般。
风飞扬让宇文画率领了一支小部队,跟在钟离春军队后边,暗中观察和保护军粮,一旦情况有变,以防万一。
九公主乱闯,来到营帐之外,闻见有风飞扬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坚决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来。
看见风飞扬站在主将桌面前,意气风发,雄发英姿,才明白被冷月心所欺骗,原来风飞扬一直在军营之中。
恰巧从宇文画旁边走过,听宇文画说了三两句话,看看宇文画的这身材,总感觉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宇文画,可又偏偏想不起来。
“宇文画?我们之前是不是有在哪里见过面?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见过?”九公主挠了挠头,问道。
“公主见笑,宇文画这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公主殿下,实在是荣幸之至,哪里在之前什么时候见过九公主殿下你呢?我想一定是你记错了,或者那声音不过只是相似而已罢了!”宇文画笑了笑。
虽然是这样说法,想来也有道理,然而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感觉。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见到风飞扬还要值得高兴,便忽然扑向风飞扬,一个迅速的冲过去,跳起来抱在风飞扬的身上。
“飞扬,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知道吗?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还有,你不在的这些天,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么难受啊,总感觉心里边空空的,平日里,父皇总是喜欢亲近淑妃娘娘,都快忘记有我这个女儿了,他也不爱我了,你也不在我身边,真的是没人关心我了呢!”九公主忍不住把心中的苦水一遍遍倒出来。
又继续把心中对风飞扬的思念和喜爱说了一遍,本以为会得到风飞扬的同情和关爱,然而,结果出乎意料。
只见风飞扬忽然把九公主坐了下来,双手抱拳,“九公主殿下这般千里迢迢,不顾凶险前来看望风某,风某实在是感激不尽,然而,你我君臣有别,实在是不宜过分亲近!”
九公主听见就心烦,张口想说话,却见风飞扬忽然打断了,继续说道:“再者,此处乃是军营阵地,一旦打起仗来,更是生死胜负难料!实在是不适合九公主殿下如此大驾,不如这样吧,风某现在便让人把你送回去,如此一来,倒也不用担心公主殿下你的安危了!”
“她赶我走,就连你也赶我走,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赶我走,难道是为了她吗?虽然我知道她是你的妻子,肚子里怀的是你的骨肉!”
“她能留下来与你一起同生共死,那本公主就为什么不能?你知道本公主是不会介意你已经有了她的,我可以心甘情愿做你的小妾的嘛,你都说了这里这么危险,那我更应该留下来照顾你了,和你一起同生共死!”九公主忽然抱住风飞扬的身躯,委屈的哭泣。
哭得昏天暗地,把方才在冷月心那边受到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