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倒在地上。
“确实像是窒息而死,可是,如果不是呛着了,怎么会这样?”刘皓天一头的雾水,“看来,只有等家属来了,看能不能让他们申请解刨尸体来看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吧。”说完这番话,刘皓天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弥勒知道,但凡嫌疑犯在警察局死亡,很多家属都会闹事,即便后期断定并非警察的原因或者说确实是有罪之身,但是被一些不良媒体夸大其词博眼球的宣传,最后依旧会抹黑这支正义的力量。造谣两片嘴,辟谣跑断腿,想到这,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如果说高军的死只是一个意外或者说很平常的事,那么王鹏的失踪才是真的离谱。
画面一开头,是谢小静路过鉴别科的时候。当时天才蒙蒙亮,谢小静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的走过来,虽说熬了一夜,但从步伐来看,还是很轻松的。路过鉴别科的时候,她顿了一下,只见一个人站在鉴别科的大门,正在开门,那人带着一顶蓝色的瓜皮帽,把耳朵遮了一大半,缩着脖子,正在开门。由于弯着腰,所以一下就看到谢小静走了过来,他连忙站起来,挥挥手,而谢小静也微笑着挥挥手,应该是王鹏无疑了。王鹏走进办公室,打开灯,查看了下头天晚上的实验数据。办公室角落的细胞分离器还是运转着,不时会有一张报告打印出来。王鹏边翻看边朝嘴里塞着吃的,直到最后几张的时候,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他停在那里,张大了嘴巴,可以看出来嘴唇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话。这时,墙边的一盏灯突然发出“砰”的声音,然后便熄灭了。王鹏连忙转过头,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时,整个办公室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所有的电全部断掉了,连同备用电源UpS好像也断掉了一般,运转的仪器也停了下来。红外监控仪只能捕捉到黑暗中的身影,然后,就那么一瞬间,可能在只有1秒钟不到的时间内,王鹏的红色身影消失了。再后来,就是近半个小时后,陈壮来开门,陆陆续续同事都来了。王鹏就这样消失在鉴别科,连同那些资料。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应该高兴还是悲伤,如果说这个监控录像没被做过手脚,那只有一种可能性:灵异事件发生了,还是在公安局发生的。真要被媒体报道出去,估计要么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要么就颠覆了现有的物理学知识。任何现象的出现都绝非孤立的存在,必然会有相关联的事件或者现象做支撑。如同南美的蝴蝶扇一下翅膀,北美会刮起一阵飓风一样。飓风的形成,并不是蝴蝶那一扇威力有多大,而是它正好碰到了一个点,一个多米洛骨牌最初也是最重要的那一个点,这个初始的微小的力量改变了整个天气、温度、行为的发展。刘皓天不敢多想,他知道总会找到那个原因,他想要知道,王鹏在失踪前看到的那些资料到底是什么,还有后来打给谢小静的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弥勒,你先写材料,向上汇报,同时也组织下同事,再找找。我觉得还是要科技部来看看,有没有可能,”刘皓天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公安局的监控被人动了手脚,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而且,如果真的被动了手脚,那就是严重的安全事故,从上面的局长,到下面分管安全的领导,估计都跑不掉,他顿了下,“高军的事,我来处理吧。”
弥勒也不是个智力障碍者,一听这话,知道刘皓天要撂挑子不管这事,连忙说:“这样吧,交给鉴别科来上报吧。这没人报案的事,我这越俎代庖,有点不合规矩,大家说是吧!”
现场的同事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也行。大家先不要扩散,毕竟,安全第一。”刘皓天也点点头,一语双关的说,“安全第一”四个字,他说的格外的重。
电话铃响了,是门卫打过来的,应该是高军的父母到了,按照局长的意思,也是让刘皓天去处理。
高军的父母以及妹妹和几个亲戚一起来的,两位老人家一脸的泪眼婆娑,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惨绝人寰的悲痛。
“领导啊,您,您让我看看我家娃子,他人很老实,他不会犯法的,怎么被抓了,怎么,怎么……”高军的爸爸长得比较瘦小,背也有点驼了,黝黑的脸上残留着两行泪,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哆嗦着,他抓住刘皓天的手,那双手粗糙无力、典型的农民的手颤抖着,让刘皓天感受到无穷的压力,“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啊?领导啊,我们都是老实人啊!”
高军的母亲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他的妹妹努力的坚强的扶着。周边的几个亲戚,应该也是农村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此时也像霜打的茄子。
刘皓天知道,这一家人,培养一个高材生是多么的不容易,就这样没了,那些该死的毒贩。他与同事安抚了下,还是决定带着这一群人去看下高军的尸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