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珺贻看着卫妈妈,轻“嗯”了一声。
“每次清晨一下细细小雨,我就想到你刚出生的时候。”卫妈妈走向窗前。
封珺贻知道,她叫卫雨晨,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清晨出生的。
“一切都好,要好好休息,需静养。到时候晚些再检查。”医生收拾好东西,便出去了。
卫妈妈转身坐在床沿,握上卫雨晨的手,将其放在脸下,双目浓缩着复杂的情感,有欣喜,有担心害怕和苦痛。
“妈!”卫雨晨知道妈妈一定吓坏了,焦心、痛苦极了,只是压在心底,怕说出来害自己担心,“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害妈妈担心受怕了。”
卫妈妈笑了,摇了摇头。
“妈,我昏迷了两天,那这两天我身体指标如何?”
“还好,抢救过后,一切都好,只是,医生说……你,脑子处于半昏迷状态,是有意识的,要是醒过来,就好,要是一直醒不过来……有点植物人的意思。还好,醒过来了!”
真是梦?不是因为那幅画又回来了?还是现在的这一切才是假的?
“啊!”卫雨晨突然痛苦的扶着额头。
“怎么了小晨?”
“没事,只是有点头疼。”
“啊!这不,赶紧再让医生检查一下?”卫妈妈就准备起身。
“唉!”卫雨晨拉住了卫妈妈,“没事,许是刚醒还没缓过来。”卫雨晨笑着以示安慰,然后转移话题道:“婉凝他们……”
“他们知道你醒了,高兴坏了,都说要赶过了看看!哦,知道你还没吃,说给你带早饭。”
卫雨晨抿唇轻笑,小学同学江婉凝,高中同学司九言,大学同学闻人绀香,江婉凝的大学同学沈坤灵,工作后的某个特殊日子,和江婉凝联系,最终组成了这个古风乐团。
她记得出车祸前,她就是要前往他们第一次正式演出的地点。
江婉凝习琵琶;司九言习古琴;闻人绀香习二胡,说来绀香出生于二月,而绀香正是二月的别称,这是大学时,由乐器认识闻人绀香时,绀香同她说的;沈坤灵习古筝;而自己习箫。
卫妈妈同卫雨晨又聊了许久。
“雨晨!”闻人绀香探着脑袋,小声喊道。
“绀香!”卫雨晨轻笑,随后便见两男两女。
四人礼貌的先后向卫妈妈问候道,卫妈妈起身应道。
“雨晨,趁热吃吧!”江婉凝拧着早点,走进。
卫妈妈正要架起病床上的桌子,司九言抢先架起桌子。江婉凝将早点放在桌上,询问道:“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说着,打开了袋子,“真香!”
“好些了就好,等你彻底好了,我们还要一起演出呢!”说话喜悦的是闻人绀香。
“嗯。”
“关于乐团演出的后续事务,我们都处理好了。”一旁的司九言开口道。
他虽话少,但考虑事很周到,想来,也是怕卫雨晨可能会担心有关乐团的事。
“谢谢,麻烦了。”
沈坤灵连道:“见外了,还说麻烦,你好好休息。”
随后几人说说聊聊。
一段时间后,病房空了下来,也静了下来,医生说要休息静养。
靠在床上,思考了很多,想了很久,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