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凝成一柄冰魄长枪,“天寒地冷朕为器,冰魄枪魂诛百邪!”说罢,那柄由冰山凝聚的长枪向着落下的赵飞空荡然而去。
冰魄长枪急出,势态张狂,夜空屏息,任由它激荡而出,浑浑元力毫不留情的肆虐孱弱夜风。
孔宁婵悠然自得站在院墙之上,望着这一击长枪,笑道:“这样才像回事儿,看来这仪朝皇上并非徒有虚名。”转而又看了一眼他那个徒弟,“飞空,你可得小心应对。”
赵飞空怒目再起,“林贼,如此元力倾泻,是要殊死一搏吗?!”
林承安丢出冰魄长枪,脸上略有苍白,长息连吐,扬声道:“逆贼,给朕伏诛!”
赵飞空瞬感压力袭来,自觉浪分山岳不足以抗衡他这一招,奈何招式已出若要强行逆转,自身怕是吃不住元力反噬,无奈之下只得狂催元力意图强拼。
“轰!”声浪滔天,这太辰宫巍然一颤。
冰蓝与火再度炸开,元力狂乱如风,肆虐无情,层层杀戮尽显。林承安的皇威与赵飞空的仇怒于这一刻爆裂而开,热浪冰雨交缠冲撞,夜空斑斓久久不散,二者究竟是何人占得上风无人知晓。
殿檐下的众人齐齐向前几步,企图一探结局,就连院墙上的孔宁婵此刻也伸长脖子急于求知。
不多时,尘埃终于在寂静中落定。
林承安口吐鲜血,锦服皇袍凌乱不堪,身姿颤抖。
赵飞空右手以阔刀撑地面如死色,左手捂住胸口,鲜血顺着衣襟流下,口中狰狞:“林贼,你这一手我的确不曾想到,时过二十载,我不得不承认你变强了!今日我杀不掉你,这仇是没机会报了。”提起阔刀转身望着院墙上的孔宁婵道,“师傅,我死心了,今日我便随您回岩弥山,从此只问修行。”
林承安一记极招不仅重创了赵飞空,更加是击碎了他来时的满腔仇恨。亡国之恨不共戴天,可潜修二十载,今日一战,大仇仍然不能得报。赵飞空残存了二十年的那一丝骄傲,伴随着那句‘只问修行’而落幕。
闻言的孔宁婵落下院墙,却并未带着赵飞空离开,而是径直走到林承安身前,殿檐之下高得良见状,身体飘然而落,挡在他们之前。
“此事已了,阁下还要如何?”高得良问道。
孔宁婵满身修行之风,随意道:“莫要激动,我不会伤他,只是有一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确认一下才好。”
林昭将彩儿扶过一旁,走下殿檐,“不如让我先问你们一事可好?”众人齐齐望向林昭,不理会那些睥睨眼神,林昭直直走到孔宁婵面前。
“你是何人?”
“青阳侯林甫之子,林昭。”
闻言,赵飞空予以正眼,上下打量。
“哦。”孔宁婵答道,“看在林甫份上,我且答你一问。”
“我父亲林甫,是何人害的?”
孔宁婵面色凝重,对这个问题毫不意外。
“阁下不知道?还是不愿说?或者就是阁下出的手?”林昭追问。
孔宁婵望着林昭,反问:“听你语气,为何如此认定林甫一事与我有关?”
“不然呢?”
孔宁婵玩味笑道:“怎么?想替父报仇?此事等你有能力上岩弥山我再答你。”说完不再理会如此弱小的林昭,转头望向林承安问道,“那我便不拐弯抹角了,七界天行图,可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