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她突然举办了一个诗会,邀请了所有安阳城的小姐去。当时琉璃珠花正是盛行,基本上所有的小姐们都戴着。在诗会举办了一半的时候,在她的示意下,府里面的家丁装作刺客从四面八方袭来。小姐们纷纷都四散逃跑,一个个互相推搡,头上的琉璃珠花更是全部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自那之后,安阳城不再有任何人戴琉璃珠花。”
季夏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啊?而且在她家遇上刺客,她不用负责吗?”
易木华哼了一声,道:“那时正是夏日,小姐们都衣衫单薄,互相推搡之下,很多人逃出去的时候都衣衫不整。听说还有人被侍卫看到了身子,这样的情况下,所有的世家恨不得这件事都没有发生过,好证明自家女儿的清白,又怎么会有人故意追究?况且,那一日她还假装自己在逃走的时候扭伤了脚,更是没有人怀疑了。”
“我的天……她才十四岁,就有这样的复杂的心思,现在长大了还怎么得了。”季夏想起了那个没有完成的任务,被易清涟做成人彘的姑娘。这人是从小受过什么刺激吗?怎么心底这么阴暗?
“所以,若是她之后单独召见你,你一定要小心,说话间一定要楚楚留意,等到我来,就没事了。”易木华说完,还看了一眼长孙璟,道:“他不敢来的,若是他来了,说不定会让你死得更快。”
“为什么?”季夏问出口之后,却立刻想到了一个理由。
长孙璟沉默不语,眼睛却危险的盯着易木华。
易木华毫不在意的耸耸肩,道:“在易清涟进宫之前,可是和当时还不是钰国公的长孙璟有婚约的。不过,后来你也看到了,她入宫,婚约作废。不然,现在我应该还是这个怪胎的小舅子。”
“易木华,闭嘴!这还用不到你来说!”长孙璟倒是没有瞒着季夏的意思,可是这话从易木华的最里面说出来,总像是让两人之间多出来了一层隔阂。
季夏突然有些烦躁,刚刚喝下去的药汁也像是要翻滚出来一样,苦涩又重新蔓延上舌尖。
“太后娘娘让我来传旨,赐钰国公晚膳。长孙璟,你可不要忘了时间。”易木华话说的吊儿郎当,显然对传旨这个任务十分的不喜。
长孙璟也只是嗯了一声,季夏觉得,他就是对待季雨都要比现在的样子恭敬了百倍。
季夏突然一笑,有过婚约又如何?长孙璟绝对没有喜欢过那个太后!
“所以,季夏。”易木华把季夏从椅子上拉起来,道:“回来安阳这一阵也没有好好的玩一玩吧?今日刚巧是初十二,从现在开始到十五都有庙会,不如我们去看看?”
季夏的眼睛一亮,她本来就对庙会之类的事情十分好奇,现在有机会去,又怎么会不答应?
“不行!”可是有人不答应。
长孙璟面无表情的道:“六月刚刚才好了一点,她根本不能出去吹风。”
“长孙璟,别以为我不知道六元汤的效果,季夏现在至少也恢复了八分了。”易木华直接拉着季夏出门,道:“反正你今晚也陪不了季夏,她想去你又不是看不出来。我知道她喜欢你,可是季夏还没有过门,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过门”这两个字被易木华说出来,季夏立刻脸上一红。不过随即便道:“近雪,我的确是想去的,你放心,我绝对会今早回去的。”
长孙璟顿了一下,也不说答不答应,而是道:“回去?”
“呃……回来。”季夏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散去,又重新回来。
“走了走了……”易木华吞下心中的苦涩,拉着季夏从屋顶上离开了钰国公府。
季夏离开之后,长孙璟眼中的光芒慢慢的黯淡下来,又一点点的凝结成冰,他冷声道:“准备朝服,本国公要去皇宫用晚膳。”
“是!”
冬日的天黑的早,季夏和易木华刚刚走到庙会的地方,天就已经成了淡淡的灰色。
“这么多人啊!”季夏忍不住叹道。
易木华小心翼翼的护着季夏,注意她不被人撞到,“今日是庙会的第一日,人还不是最多的。而且今日基本上都是安阳人,接下来几日会有其他地方的人慕名赶来,到时候人就更多了。”
“那岂不是一眼望过去都是人了?”季夏兴冲冲的道,这庙会要比她想象的还要热闹的多,实在是让她觉得十分有意思。
易木华看着季夏的笑颜,脸上的笑容收了几分,却更真实了一些,他将自己的袖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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