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半身都很痛。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多年前书房那晚……
我拿过纸巾轻轻擦拭腿间,纸巾上有丝丝血迹。
心直直往下沉,通体冰凉。
该不会……
心慌瘫软的站不住,瞬间被抽离了所有底气,踉跄跌坐在椅子上。仿佛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再次被踹进无尽的地狱,无数魑魅将我往烈火中拖去。
敲门声响起,我慌张穿好衣服,佯装镇定,“进来。”
星野和拏云蹦蹦跳跳跑了进来,一人手里拿着一辆小汽车,“妈妈,你醒啦。”
我苍白微笑,“昨晚我们一起抓萤火虫,好玩吗?”
“好玩。”拏云说,“可是妈妈,你跑过来的时候,把萤火虫都吓跑啦!”
“跟我们一起抓了十二只萤火虫,你就在花丛里睡着了,远游叔叔说周围有危险,把我们都带回屋里了,只有舅舅在那里看你睡觉。”
我看向雀儿。
雀儿不敢看我。
婶娘脸色凝重站在门口,她的两个外甥女端着早餐立在院子里,黑皮粗壮的小姑娘们在府上养得白白胖胖。
“雀儿,你就跟她说了吧,瞒不住的。”婶娘把两个孩子带出去,叹气道。
等房间里只剩下我跟雀儿,雀儿支支吾吾,“我不是有意……欺瞒你……小姐,你一定要想开点,这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强撑着镇定,“你细细跟我讲讲。”
雀儿帮我梳着长发,小心翼翼,“昨晚小姐喝醉了,在满是萤火虫的花丛里睡着了,露水湿透了你的睡袍,看着特别透明诱人。我瞧着宁帅一直站在旁边看,就拿毯子想给你裹住,喊你起来。谁知,把你喊醒以后,你又被萤火虫吸引,还把宁帅当成了纪凌修……”
她说不下去了。
我苍白,“继续说。”
雀儿说,“你抱着宁帅,哭着求他不要死,不要离开你。还主动吻他……”
我呼吸都掉没了。
“后来……”雀儿愈发小心翼翼,“后来,你失去了意识,晕过去的时候,宁帅把你腰搂住了,使你重新贴上了他……”
雀儿透过镜子观察我脸色,“我看见他吻你……你受不住他,瘫软后退,就倒在花丛里了……”
“我本来想上前阻止,但是卜远游开始清场,警卫拉起了警戒线,院子里不准留闲人,都给清走了。”
我绝望震惊听着这些言论,“我跟宁乾洲?我主动的?”
雀儿点头,“最初是你主动的,后来你好像清醒过来了,一直在拒绝他。我离开院子前,回头看了眼,小姐,你确实在挣扎反抗,是他在强迫你……”
信仰再次崩塌。
这一年多来将破碎的自己一点点拼凑起来,一夕之间,便又被撞碎了一地。
再也拼凑不起来。
我求证般盯着雀儿看。
雀儿却不敢看我,目光闪躲,“后来,我回房里,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有……有听到你的叫声……像猫儿那种……就是……就是女人欢愉的声音……”
我陡然从椅子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