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还有一个事情现在就要办。”
李峻要将心中的担忧提前说出来,以免出现极端的事,而那些事情曾真实地记录在史书中。
“什么事?你说,我命人去办。”
当下,长沙王司马乂完全认同了李峻,彻底将李峻当做了最信任的心腹。
‘战久粮乏,城中大饥。’
李峻清楚地记得,史书上曾这样记录司马乂守洛阳时的艰难。
“粮食,明公,咱们城中必须要存大量的粮食,以防被围城后断粮。”
许多事情的确发生了改变。
然而,李峻无法确定这种改变是进程中的一个延迟?还是真的与史书所记载的有了不同?
他不想去赌,无论是一个怎样的结果,提前做到有备无患始终是没错的。
“好,本王会让刘暾与荀藩即刻去办这件事。”
司马乂看出了李峻的担忧,他也觉得这种担忧不无道理。
一旦战况出现了胶合状态,一旦东海王那边有了闪失,洛阳城将会承下所有的压力。
这种压力不会是一两日就能化解,可能需要几十日,又或许数月的苦战也并非是不可能。
李峻见司马乂赞同了自己的建议,又继续道:“明公,世回还有个打算想与您商量。”
司马乂道:“说吧,你还有什么想法。”
李峻抬手将一张與图展开,口中说道:“情报上说邺城的兵马分两路进逼洛阳,一路会走荥阳的玉门渡,另一路则是要过孟津北的河桥。”
司马乂望着李峻所指的两处,点了点头,示意李峻继续。
“属下打算让荥阳的水军西进,在孟津西北的水道上封住河桥。能阻止他们进入洛阳更好,即便不能也会暂缓他们行军的速度。”
荥阳军放司马颖的兵马进入司州,这是既定的计划,李峻也不愿将这个危险挡在荥阳境内。
然而,只要进入司州境的兵马,李峻决定要给与打击,至少也要减缓进攻洛阳城的速度。
以当下荥阳战船的能力,在大河之上控制一座桥还是能够做到。如若不行,李峻有烧掉河桥的打算。
“另外,属下想调平阳军过轵关径至济源,如果洛阳城有险,平阳军可借荥阳军的舟船强渡大河增援。”
司马乂仔细地听着,不时地低头查看书案上的與图。
“再则,等咱们与来敌耗上一段时间后,属下想趁他们乏战之际,让荥阳军与平阳军一同兵进洛阳,凭借咱们三方兵力应该能击败他们。”
一支真正的军队,只有经过血与火的反复淬炼才能变得无坚不摧,才能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杀器。
此次,李峻之所以想要动用荥阳与平阳两处兵马,固然是眼下的情况紧急,他也是想就此进行一次实战大练兵,让军卒们从浴血中提升自身的能力。
李峻说完这些,正色地望着司马乂,希望听听他的看法。
“荥阳有水军?”
司马乂没有说出自己看法,而是问了一个让他都难以置信的问题。
他从未轻视过李峻,但此时此刻却觉得自己还是低估李峻。
中原之地,兵伐多以步兵与骑兵为主,极少会有水军。江南多水道,只有那里才以舟船作战为主。
荥阳属司州境,也处于中原腹地,司马乂很难相信李峻会在荥阳营建水军。
当下,司州的境内极少有可用的战舰。
若荥阳的水军能加入这场战局,不仅可以控制司州境内的大河水道,还能在阻敌与运兵上发挥奇效。
司马乂望着李峻,望着眼前这个与他几乎同龄的年轻人,极为赞许地点了点头。
“回明公,荥阳军中有水军,只是组建的时日不长,大的战船也不多。”
李峻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再说这也不是能隐瞒的事情。
“我赞同你的想法,平阳与荥阳两处由你调配,你自行安排。”
说到这,司马乂略有担心地问道:“荥阳有阻敌的任务,你那边的兵力也不多,若是派出来了,会不会...”
李峻笑了一下,说道:“请明公放心,荥阳的朝廷兵马是不多,但属下对郡内的大小部曲进行过操练,他们的战力不亚于寻常的军伍,属下会调一半的部曲随军出征。”
司马乂闻言,稍微地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笑着点了点头。
李峻组建水军,这不是一郡的太守所能做的。能将一郡的部曲为己所用,更不是一个寻常的朝廷官员能够办到。
由此,司马乂不禁想到了鲁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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