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陆远眯着眼睛,心中思忖道,“等离开天竺国之后,我得回去一趟才行。”
“非要将这家贼揪出来,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
<div class="contentadv"> 陆远等人离开之后,坤沙党的人立刻抽起船锚,拉下桅杆,准备启程返航。
然而,正当安德烈挥了挥手,示意要开船之际。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焦急的暴喝,“且慢!”
安德烈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定睛一看。
只见正是一群身穿金袍金甲之人,迈着急促的步伐从远处跑来。
为首一名人高马大、肌肉壮硕的中年男子,正是守卫营营主金彪。
“金彪将军,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安德烈从躺椅上坐起身,站在甲板之上,居高临下睥睨着众人,淡淡问道。
“又?”
金彪心中这个气啊,冷冷道,“我们半个时辰前才从军营出发,刚刚才赶到。”
“安德烈首领,咱们说好了今夜午夜时分,于南港口接货的。”
“难不成,你忘记了?”
“这可是价值五十万两黄金的声音,某家岂能忘?”
安德烈冷冷道,“但是货,刚刚已经被你们的人提走了。”
“尔等只交了一笔钱,难不成想取走两批货吗?”
“啥?”
金彪顿时满脸懵逼,“被我们的人……提走了?”
他猛然转过身,看向自己的百十号手下。
手下们也都一个个满脸懵逼,显然谁也没有干这事。
“安德烈首领,你在拿我们开玩笑吧?”
“我们守卫营有规矩,平日士兵们,可是不能离开营房寸步的。”
金彪冷冷道,“今夜是奉大祭司的命令,才深更半夜来到这里。”
“现在,我们还等着将那批货拿走,向默罕默德大祭司复命。”
“请安德烈首领莫要拿我们寻开心,速速将货交与我。”
听闻此话,安德烈脸色骤然一沉,骂道,“放屁!”
“老子方才已经交了货,哪有一次生意交两次货的道理?”
“你们这些天竺人,故意装傻充愣,想要蒙骗老子不成?”
“以后这生意,老子不做了!”
“走!”
安德烈一挥手,示意自己手下的士兵们开船离开。
金彪顿时着急,怒道,“你不能走!”
他此次前来,可是接到死命令,一定要将那批货平安带回去。
并且他也知道,那批货价值足足五十万两黄金,足以买他们整个守卫营的命。
生意以后不做了,倒是没什么。
但是,如果带不回这批货的话。
那默罕默德大祭司,估计能直接活生生剥了他的皮。
情急之下,金彪直接抬起手,示意身后的手下们一个个张弓搭箭,拉满弓弦。
“嗬,还敢惊愕和老子动手?”
安德烈挑了挑眉,冷然笑道,“好,那就让你们这些天竺野猪,见识一下我们坤沙党的厉害!”
“准备!”
安德烈信手一挥,身后的大老黑们瞬间同时架起手中的步枪。
双方陷入对峙,剑拔弩张。
金彪眯着眼睛,厉声喝道:“放!”
守卫营士兵们同时放箭,一时箭如雨下。
但是下一秒,他们万箭齐发的气势,便瞬间被震耳欲聋的火枪声压了过去。
“开火!”
伴随着安德烈的一声暴喝,大老黑们直接火力全开。
此时他们一个在船上,一个在岸上,相隔二白余米的距离。
二百余米,对于弓箭来说已经是极限距离。
但是对子弹而言,正好是射击的黄金距离。
枪口喷涌着火舌,瞬间将漆黑的夜幕照映得明亮似火。
短短一瞬之间,便有一多半的守卫营士兵倒在血泊之中,且尸体鲜血淋淋,面目全非。
“他娘的,这帮王八蛋想黑吃黑!”
金彪满脸惊恐,大吼道,“撤,快撤!”
在安德烈等人铺天盖地的嘲笑声中,金彪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
只能抛下数十具同伴的尸首,带着三五十名伤兵,狼狈地逃窜进林子中。
金彪心中受了极大的刺激,逃起来根本不敢停下脚步。
一直逃出数十里远,他突然见到前方有一支队伍正在夜色下前进。
身上的穿着,手中的武器,与他们守卫营几乎一模一样。
金彪怔了片刻,瞬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瞬间气得剑眉倒竖,须发皆张。
“他娘的,岂有此理……”
“定是这群王八蛋,假扮成我们将货提走,才害老子被那群悖尼野人打得抱头鼠窜!”
当即,金彪也顾不上自己身中两弹,直接率领手下冲了上去。
挡在陆远等人面前,咬牙切齿道,“站住!”
“说,你们这些狗贼是何人,为何要假扮成我们守卫营!”
看着金彪前来兴师问罪,乔德曼等人有些紧张。
陆远则是从容不迫,淡淡道,“很巧,我们也是守卫营的人。”
“放屁!”
金彪双目通红,怒吼道,“老子乃是守卫营营主金彪!”
“麾下两千名将士,全都记得清清楚楚,何曾有过你们这群混蛋?”
“噢,原来你便是金彪。”
陆远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饶有兴味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守卫营要负责守护婆罗门们的安全,应该是不允许离开营房寸步的。”
“你堂堂守卫营营主,怎么深更半夜地带人出来?”
“我……我是奉了大祭司的命令!”
金彪有些心虚道,“干你这贼人鸟事?”
“大祭司?”
陆远饶有兴味道,“哪个大祭司,有姓没有?”
金彪一拂衣袖,振声喝道,“德里城司财大祭司默罕默德大人!”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随我前去,找默罕默德大祭司当面对质!”
“噢,对质就不用了。”
陆远耸耸肩笑道,“很巧,我们也是奉了大祭司的命令,才穿成这般模样前来提货的。”
“什么?!”
金彪脸色变了变,咬牙切齿道,“哪个大祭司?”
陆远同样一拂衣袖,振声道,“司吏大祭司,康兰但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