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晋说起此事,老身倒是想起来,老身年少之时,岳乐叔父尚且不是亲王,老身曾去他的府邸玩耍,见到了他的第一任福晋,当时那位博尔济吉特氏的福晋也让老身叫她婶母,后来老身嫁人之前,有一次又遇到了叔父的福晋,却换成了一位那拉氏的贵女。”
李母对于上赶着套近乎的安亲王福晋并不买账:“如今老身已经年近五旬,没想到又多出了一个比老身年纪还要小的所谓婶母!真是奇怪,前些年怎么没有瞧见福晋呢?”
这话可谓是在明晃晃的讽刺安亲王福晋拜高踩低了。
毕竟从前李家落寞之时,可没见安亲王福晋主动上门叙一叙亲戚之谊。
如今李家有了俪珠,相当于骤然崛起了,安亲王福晋才想着过来攀亲戚,任谁心里都不会舒坦。
何况安亲王福晋一上来就以长辈的身份自居,哪怕名义上的确如此,可也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毕竟俪珠额娘的年龄比安亲王福晋还大。
这个安亲王福晋是安亲王的继福晋,今年才刚刚四十多岁,但是手段很厉害,生得儿子击败了前面十多名兄长,直接成为了安王府世子。
这里面难说没有太子一系的助力。
安亲王福晋纵然修养极好,可脸上的笑容也不禁有了一丝裂痕:“郡主倒真是念旧,博尔济吉特姐姐和那拉姐姐在下面也一定会记得郡主对她们的心意。”
李母见到周围人多眼杂,生怕多出一些不好的传言,面上顿时露出了不耐之色:“福晋有话直言,老身没工夫陪你打哑谜。”
安亲王福晋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过是见到了亲戚想要打个招呼而已。”
李母表情愈发冷淡:“招呼已经打过了,福晋可以走了。”
安亲王福晋内心也极为不爽,要不是有着安亲王的交代,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强行压下心中的火气,安亲王福晋和蔼一笑:“郡主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常言道,血浓如水,说到底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俪珠在旁边看了半天,忍不住走了过去:“什么一家人?你是赫舍里氏的人,与本宫的额娘又怎能算是一家人?”
“回禀俪宸妃娘娘,正所谓出嫁从夫,臣妇既然已经嫁入了爱新觉罗家族,自然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
安亲王福晋的礼数丝毫不错:“淑懿郡主是爱新觉罗家的宗女,又是我家王爷的侄女,与臣妇自然是一家人。”
俪珠眼角眉梢都含着一抹讥讽之色:“安亲王福晋,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引起本宫的注意而已!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什么话可以直言,不要拐弯抹角,本宫不喜欢与人浪费时间。”
安亲王福晋神色不变:“娘娘果然快人快语,臣妇确有一事相求。”
俪珠心中不喜:“何事?”
安亲王福晋的表情愈发恭敬,躬身道:“臣妇希望娘娘不要忘记与安王府的渊源,日后在皇上面前能多替安王府美言一二,说两句好话,安王府也自然不会忘记娘娘的恩典,日后必有重礼相报。”
俪珠似笑非笑,故意试探道:“你们安王府不是已经投靠了太子吗?现在又来求本宫,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要骑驴找马,两头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