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熙这面是愈发阴沉:“皇祖母,外藩蒙古与汉军勋贵都是大清的臣子,您若是非要分出一个上下高低,这已经涉及到了朝政之事,还请您谨记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
太皇太后张了张口,却无法反驳。
“俪宸妃妹妹,宣妃妹妹究竟犯了什么大错?你要这么对她?”
钮祜禄贵妃声音温和,但言辞犀利:“以木板掌嘴乃是宫里惩治宫女的刑罚,用在嫔妃身上,你不觉得这太过分了吗?”
“强闯景阳宫,罔顾宫规,这是其一!对本宫言语不敬,以下犯上,这是其二!苛待咸福宫之中的宫人,有损万岁的仁君之名,这是其三!”
俪珠狠狠地剜了一眼钮祜禄贵妃:“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点冤枉了宣妃这个贱人?”
康熙的双眼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令人不敢直视:“宣妃,俪宸妃所说,你认是不认?”
宣妃百口莫辩:“臣妾……”
“当时有那么多的宫人都瞧着,不只有景阳宫的,还有咸福宫的,外加敬事房的一群太监。”
俪珠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副吃定宣妃的模样:“宣妃,你要是不从实招来,若是被万岁查出来言语之中有丝毫作假,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臣妾一时昏了头了,所以才会强行闯进景阳宫,但臣妾并无坏心思,只是性子太着急了而已。”
宣妃自然是挑有利于自己的话说:“至于对俪宸妃言语不敬,这也怪不得臣妾,毕竟臣妾与她同为妃位,她虽然是双封号妃子,比臣妾尊贵了些许,可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早该出气了!而若说苛待宫人,臣妾是万万不认的!咸福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臣妾对他们好的跟什么一样,从没有苛待过他们!虽然臣妾也知道自己的脾气比较大,但是臣妾平日里赏赐他们的银子却也特别足,这又怎么能算得上是苛待呢?”
一直沉默不言的皇贵妃突然插嘴道:“这般说来,宣妃犯得也不是什么大错,俪宸妃却动用私刑,将宣妃的嘴都打烂了,这也未免太过狠辣了一些。”
俪珠轻蔑一笑:“皇贵妃这就说错了,本宫既然手握宫权,自然有资格管教行差踏错的嫔妃与宫人,怎么能算是动用私刑呢?”
宣妃高声控诉:“那你掌本宫的嘴也就算了,你还逼着本宫给你磕头,还用竹棍打本宫的小腿,你完全没将本宫当做一个嫔妃看待,你根本就是故意羞辱本宫!”
“本宫只是为了让你长个记性而已!你平日里口不择言,本宫已经容忍你很多次了。”
俪珠勾唇一笑,早有对策:“你敢不敢再将那日的话重说一遍?本宫怕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宣妃瞳孔一缩,顿时偃旗息鼓了。
康熙趁机问道:“什么话,朕难道不能听吗?”
宣妃面色发白:“皇上恕罪,臣妾只是无心之失而已!”
康熙感觉出来了不对,将目光投向俪珠:“爱妻,宣妃到底说了什么?”
俪珠故作犹豫之色:“这…这恐怕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