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僖嫔垂眸轻叹:“臣妾无法置喙。”
俪珠含笑道:“本宫总觉得与你一见如故。”
“娘娘怕是已经了解过了。”
僖嫔直言不讳:“臣妾与悼安贵妃从前还算交好,所以臣妾面对娘娘也有类似的感觉,见到娘娘就好似看到了生前的悼安贵妃。”
俪珠抬眸一笑:“三姐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幸事。”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僖嫔面上流露出一丝哀伤之色:“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俪珠温和道:“自本宫入宫以来,你是少有的几个没有对本宫落井下石,也没有冷眼旁观的嫔妃,本宫一直记着你的心意。”
僖嫔不以为意:“落魄了去踩,发达了去捧,这是那些俗人常行之道,臣妾不屑为之。”
俪珠啧啧称奇:“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僖嫔真是好气魄,很对本宫的胃口。”
僖嫔神色不变:“臣妾更喜欢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这一句。”
而后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俪珠发现僖嫔的才学绝对不在她与皇贵妃还有钮祜禄贵妃之下,只是从前丝毫不显而已。
顿时,她就对僖嫔更加好奇了。
又过片刻,等到僖嫔告辞之后,俪珠立刻吩咐道:“去给本宫查一查僖嫔的具体情况。”
夏果领命:“奴婢遵命。”
俪珠转头问道:“据说当年僖嫔颇为受宠,是真的吗?”
秋果答道:“正如娘娘所言,奴婢入宫之时,僖嫔娘娘的确甚是受宠,虽然比不得娘娘如今这般威势煊赫,却也丝毫不弱于原本的宜嫔。”
俪珠入宫之时,僖嫔却早已不得宠了。
她很是好奇:“后来发生了何等变故?”
“不太清楚!只知道僖嫔娘娘骤然就与皇上疏远了,而且据说不是皇上不愿意宠爱僖嫔了,而是僖嫔娘娘不愿意与皇上相处了。”
秋果回忆道:“但是皇上对僖嫔娘娘还是念着旧情,只是也有些恼羞成怒,所以当年虽然将僖嫔娘娘升为了一宫主位,而且还专门破了六嫔的定例,可挑得封号却比较特殊!悼安贵妃说过,皇上有一种想给台阶下却又警告僖嫔娘娘的感觉。”
“僖者,又通喜,本身寓意不错,但也有谨慎畏忌曰僖,刚德克已曰僖,有过无功曰僖的说法,所以不能算是一个坏字,但也不能说是一个好字。”
俪珠凝眉沉思:“这倒是奇怪了!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外人不了解的事情。”
秋果进言道:“娘娘放心,凭咱们如今掌握的势力,只要用心去查,一定可以查到!实在不行,大不了去问梁公公和魏公公,他们一直伺候皇上,绝对知晓当年的内情。”
俪珠骤然想起了一些东西:“据本宫了解,僖嫔虽然也姓赫舍里,但她阿玛的官职很低,与元后家族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秋果思索了一番,才道:“原本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同姓而已,只是僖嫔娘娘的额娘乃是元后额娘的堂妹。”
“本宫记得元后乃是庶出,而且不像继后的额娘拥有侧室夫人的身份,属于纯粹的侍妾,所以元后的亲生额娘身份恐怕不高。”
俪珠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对于一切都有了眉目:“这样一来倒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