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要吃人似的。
她的心中愤懑无比:“海兰珠祖姑母是何等人物?乃是科尔沁最尊贵的公主,她得宠是天经地义的!这景阳宫李氏算什么玩意儿?汉军下五旗出身而已!所谓的皇室血脉也只是当年大清为了拉拢他们这些汉人才将天命皇帝的孙女下嫁李家的,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李家又剩下几分底蕴?她当得起这个宸字吗?也不怕福气太大把她压死!”
贴身侍女神色悲戚:“主子,这已经不是当年了。”
大清已经彻底掌握了中原,早就不需要草原的支持了。
宣妃骤然爆发:“你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李氏那个贱人理应踩到本宫头上是吧?”
贴身侍女连忙叩头:“奴婢不敢。”
“砰!”
宣妃一把拿起圣旨砸在了宫女的头上。
霎时之间,血流不止:“啊!”
宣妃越打越来劲:“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是不是觉得本宫不得志,埋没了你这样的厉害人物?想去投靠景阳宫的那个贱人?”
贴身宫女不敢躲避,只能哀声求饶:“娘娘!奴婢是您从科尔沁带过来的,怎么可能会有二心呢?”
宣妃充耳不闻,愈发愤怒:“谁知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心里想得是什么?天生下贱的软骨头,有奶便是娘的东西!”
“呜呜……”
令人头皮发麻的呜咽之声传出殿外,让庭院里守着的宫人都忍不住两腿打颤。
然后宣妃又狠狠地在陪嫁的贴身宫女的脸上扇了几巴掌,还在其身上踹了几脚,将之打得鼻青脸肿,方才罢休。
……
俪珠斜倚在贵妃榻上,手中捧着一碗樱桃冰盏:“各宫的主子听到本宫加封为俪宸妃之后都有什么反应?”
夏果面上窃笑,显得很是幸灾乐祸:“皇贵妃听闻了您加封了宸字封号,刚喝下去的半碗药全都呕了出来,整个人又病倒了。”
俪珠用纯金勺子碰了碰琉璃玉碗,对此嗤之以鼻:“真是无用!本宫要是有她这副好牌,当年也不会在宫里忍辱负重将近两年了,居然这么受不住打击。”
秋果解释道:“小格格的死对皇贵妃的打击很大,而且奴婢听说,小格格当时难产,导致皇贵妃一直恶露未除,下红不止,按照奴婢家乡的说法,这恐怕不是长寿之相。”
俪珠闻言,算了算日子,发现距离皇贵妃薨逝的时间也快到了。
当下是康熙二十三年,再有五年,等到康熙二十八年,皇贵妃就要下线了。
看来如今都已经有了征兆了。
俪珠又问道:“永寿宫那位呢?”
“钮祜禄贵妃拔下金簪往瑶琴之上猛然一划,据咱们的暗桩所说,他当时只听铮地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秋果答道:“他跟这几个宫人冲进去之后,只见那件稀有的四王琴的七根琴弦齐齐崩断,钮祜禄贵妃脸色阴沉至极,眼中寒光四射。”
四王琴指的是前朝的宁衡益潞四大潘王亲手所制的多张古琴,数量稀少,举世罕见,十分珍贵。
“奴婢还道她是多么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呢!原来就这点本事?”
夏果嗤笑道:“从前整日端着架子,一副高贵无比的模样,结果娘娘这才得宠了没几日,她就暴露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