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掩唇一笑,嘲弄之色极为刺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姓郭络罗了,反而改姓博尔济吉特了。”
“俪妃娘娘言之有理。”
陈答应捧哏道:“身为嫔妃,侍奉天子才是最要紧的!宜妃娘娘眼中只有太皇太后娘娘,难道没有皇上了吗?怪不得宜妃娘娘最近的宠爱远远不及从前。”
“宜妃娘娘,俪妃娘娘方才只是关心了您一句,您的语气为何要这么冲?”
刘答应也开始给宜妃泼脏水:“莫不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其实对太皇太后娘娘并无什么孝心,只是迫不得已才会带病而来,因此心存怨怼?”
宜妃猛然一拍桌子:“大胆!不过是两个小小答应,居然也敢对本宫出言不逊!你们简直放肆!”
“宜妃,答应虽小,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嫔妃!何况她们乃是本宫坐下之人,岂容你在此大呼小叫?”
俪珠满脸不屑一顾之色,贬损道:“真以为皇上给你一个宜室宜家的封号,便是把你放在心上了?本宫这个俪妃都没你这么张狂,你倒是先耍起威风来了!皇贵妃还在呢?你竟把自己当成执掌六宫之人了?”
宜妃听到俪珠居然贬低她的封号,顿时双眼发红,一副想吃人的模样:“俪妃!你怎敢……”
“本宫有何不敢?你还以为这是从前吗?”
俪珠斜睨着宜妃,淡定闲适的拨弄着掌心的蓝宝十八子砗磲手串,一副丝毫不将宜妃放在眼里的模样。
她骤然冷声道:“宜妃,你已经失宠了!皇上这些天来一直待在本宫的宫里,连你那里看都不看一眼,你可知道这是为何?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宜妃气得咬牙切齿,一时哑口无言。
“话说起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宜妃娘娘请过太医之后,这才不过三五日而已,即使症状有所缓解,想必也未大安。”
定贵人插嘴道:“您如何敢给太皇太后娘娘进献糕点?难道不怕过了病气给太皇太后娘娘吗?”
宜妃伸手指着定贵人,眼锋似刀:“万琉哈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本宫对太皇太后娘娘的孝心吗?或是妄图污蔑本宫!难道凭你一个小小贵人也想踩到本宫头上不成?”
“宜妃娘娘,定姐姐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而已,您又何必这么激动呢?”
那拉贵人也帮腔道:“不是臣妾故意说嘴,只是您一心只想着在太皇太后娘娘面前争功,怎么不考虑一番此举是否会危及太皇太后娘娘的身体康健?看来您对太皇太后娘娘也并非真心孝敬,只知一味的谗媚讨好,也不知是为了何种利益。”
“你们这两个贱人!有何资格对本宫说教?”
宜妃自入宫后,从没有这么落魄的时候,她浑身颤抖着怒吼道:“是不是瞧着本宫如今落魄了,又见俪妃的势头起来了,你们便想投靠俪妃,为虎作伥啊!”
“宜妃!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本宫以四妃之首的身份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口出污言秽语,本宫不介意代替皇贵妃好生惩戒你一番!”
俪妃也不明白定贵人和那拉贵人为什么要帮她,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维护道:“本宫与定贵人还有那拉贵人先前从无私交,只是二位贵人看不惯你,所以才仗义执言而已,你可不要会错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