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俪珠说的是实话,蓝常在无力辩驳。
她只能尽量动作轻缓的不停地深呼吸,以此压抑心头的不甘与愤恨!而后状似心平气和地开口:“不能时常侍奉皇上左右,是臣妾福薄。”
俪珠居高临下,笑靥如花:“你知道自己福薄就好!”
蓝常在眉头紧簇,牙关紧咬,却不发一言。
俪珠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襟:“怎么,你不服气?”
蓝常在语气十分冷硬:“臣妾不敢。”
俪珠突然发笑,刻薄的话语如同钢针刺进了蓝常在的心中::“让我算算,你有多久没有见过皇上了?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记得,你上一次侍寝,还是去年吧?这都三四个月了!”
蓝常在气极,心中把俪珠骂了个狗血喷头,脸上却似笑非笑,强撑着道:“臣妾比不得贵人盛宠优渥!只是这世上哪有常开不败的花呢?不过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
俪珠听出了蓝常在口中的讥讽之词,却并不发怒:“有没有常开不败的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草自以为自己是花,结果却根本等不来雨露甘霖的浇灌,一辈子都无法盛开!既然无法盛开,又何谈凋谢呢?你说是吧,蓝常在?”
蓝常在的心理防线瞬间被击破,她陡然提高了音量,尖声道:“贵人,您何必如此羞辱我?”
俪珠嗤笑一声:“羞辱?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你不会生气吧?”
蓝常在一只手握紧拳头,另一只手死死地掐在贴身宫女的胳膊上,低垂的面孔之上是一双极度不甘而又愤恨的眼神。
俪珠得势不饶人,继续道:“蓝常在,这野鸡就是野鸡,一辈子就只能在地上刨食,妄想和凤凰比肩,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你可得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蓝常在的养气功夫不错,终究是咬牙切齿地忍了下来:“多谢贵人教诲!臣妾就在这里祝贵人花开不败,春意永盛。”
俪珠眉头一挑:“那就多谢蓝常在吉言了。”
蓝常在心头一松,正以为自己过了这一关。
却不料俪珠突然将手一抬,抬着步辇的四名太监立刻将步辇放了下来。
俪珠随即下了步辇,一只手扶在夏果的腕子上,另一只手拿着帕子,踩着花盆底鞋,风情万种地朝着蓝常在走了过去。
蓝在在见状,不明所以,正想避到一边。
谁知俪珠突然加速,猛然撞了过来。
蓝常在回避不及,竟同俪珠擦肩而过,连连倒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
“啪!”
一声脆响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俪珠脚下正有一根碎成三截的玉簪。
蓝常在还未反应过来,俪珠便怒声斥道:“大胆蓝氏,你竟敢如此放肆!”
“什么?”
蓝常在惊魂未定,被俪珠如此大声呵斥,顿时就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懵了。
俪珠猛然抬手指着蓝常在,华美的护甲在日光之下闪着冷冽的寒芒。
她佯装出一副怒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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