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州城下,朱虎臣边穿戴盔甲,边对下面的都指挥使一级的大将们道:“寿州之战,至关重要,今天谁先登,我就向陛下保举他独领一军。”
众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独领一军意味着至少是一路军的统军使,功劳很容易被中枢看到,将来升官建节都快捷了许多。
“节帅,让我们上就可以了,节帅就不必参加攻城了。”
朱虎臣啐了一口,笑骂道:“别以为我当了节度使,就不敢上战场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舞不动大刀了?”
众将哈哈大笑。
霹雳炮天崩地裂的响声渐渐平息,城头扬起的灰尘渐渐落下。
吴军进攻的号角声响起,诸军各方阵旗帜招展,依次排出阵势,选出来冲锋的士卒推着冲车、云梯车缓缓前进。
寿州城上的绞车弩开始稀稀拉拉地发射,明明霹雳炮已经将城头统统覆盖了一遍,按道理已经摧毁了所有守城器械,也不知道南唐军怎么防护的,竟然还有绞车弩可用。
绞车弩威力极大,射程达1000步(约1500米)。
一支弩箭刚好射中云梯车,弩箭穿透了云梯车的防护木板,箭矢直接洞穿了一名士卒的头盔,箭头从那名士卒的头盔后面伸了出来,距离后面一名士卒的脸仅半尺。
后面那士卒吓得尿了裤子,好在大家都在黑漆漆的云梯车下面,谁也看不见。
终于,云梯车轰隆震动了一下,应该是靠上了城墙,队正大喊一声,“跟我冲!”掀开顶板,跃上云梯,一手举盾挡在头上,另一手攀着阶梯,“蹬蹬蹬”往上直冲。
后面的士卒见状赶紧跟上。
他们的附近也同时有十几架云梯车、云梯、冲车同时发起冲锋。
城头滚木礌石如雨点一般砸下,不知道多少吴军士卒被砸落云梯,摔到地上,生死不知。
冲杀了一阵,中军鸣金,攻城受挫的吴军士卒如潮水一般退下。
紧接着,霹雳炮的巨响再一次传来,还没来得及撤下去的士卒,不论敌我双方,都被砸得血肉横飞,城头的南唐军作鸟兽散,争先恐后的逃下城去。
等到炮击结束,进攻的号角再次响起,吴军又一次发起进攻。
现在已经升为都指挥使的孙泰望着城头,愣愣地出神,这场景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建州血战,吴军的前身吴越军围攻死守的南唐军,费尽千金万苦都没有把建州城给攻下来。
他想起了战死的老刘头,想起了一整个五十人小队打得只剩下几个人的惨状。
“打完了仗,咱们就不用再打仗了。”孙泰说了句前后矛盾的胡话,抄起刀盾,就要上场。
当年是孙泰副手的武守奇如今已是指挥使,连忙拦住他,“将军,让我上吧,您是大将,怎么还能以身犯险?”
孙泰感慨道:“时间越拖得久,儿郎们死伤越多,长痛不如短痛。”
正在争执间,孙泰突然瞪大了眼睛,叫了一声“卧槽”,因为他看到朱虎臣的将旗,在往前冲锋。
作为节度使的朱虎臣都亲自冲锋了!
孙泰骂道:“快,别愣着了,节帅都冲了。立刻挑五十人作为选锋,你跟我一起冲!”
武守奇很快选了五十人精兵作为选锋,个个人高马大,精于格斗。
孙泰要排最前,被武守奇阻拦。
“当年将军做队正排最前,我是队副站最后,这回让我排前面如何?”武守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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