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悬心恨不得咬他两口,手上变出一根银针轻轻捻着,威胁道:“你别得意,我有预感你今天要倒大霉,这针指不定就用上了。”
郎晔这才反应过来,这小辣椒今天可不能放开了怼,真把她惹火了,自己别说搞定郡主,收尸恐怕都找不着人:“哎呀,今天这太阳怎么这么毒,害得我眼睛都发花了。”
宁悬心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叫,心想今天肯定有好事,原来是心儿妹妹来了。”
宁悬心浑身打了个哆嗦:“你能不能拍马屁不要这么露骨,太无耻、太恶心了!”
郎晔看向旁边的小蔓:“很浮夸?”
小蔓用力的点了点头。
小辣椒斜眼看着他,一脸不屑,看你还有什么鬼话。
看来今天不把你忽悠瘸了说不过去了,郎晔仔细打量了一下宁悬心,暗道这丫头打扮起来还真挺漂亮的,定了定心神,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缓缓开口:“我本不想这么直白,但实在是看到你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心中所有华丽的辞藻都化作了乌有,因为这些单调的字眼根本无法形容你!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是你的身段;明眸善睐、顾盼生辉是你的双眸;冰肌玉骨、赛雪欺霜是你的肌肤。这分明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佳人绝世而独立写进了现实啊。我特别想问你一句,你是女娲娘娘照着自己的样子捏出来的吗?”
小蔓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眼睛不由瞥向宁悬心,果然发现小辣椒已经彻底迷糊,脸红的跟喝醉了一般。少爷这是要上天啊,哪个女孩经得住这么夸?
郎晔目的达成,伸手在宁悬心眼前晃了晃:“怎么样,是不是心花怒放,开心得要命?”
宁悬心哪受过这么夸张的称赞,心情的确激荡,联想起昨日郎晔帮自己整理发钗的举动,一时有些恍惚:“你真这么看我?”
小蔓以手抚额,这丫头没救了。
“哈哈,想什么呢,这话形容我小姨还差不多。”捉弄到了小辣椒,郎晔分外开心。
“姓郎的,我跟你拼了!”
“诶、诶,你是属狗的啊,怎么还咬人呢!”
小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
得罪了小辣椒,后果很严重,郎晔深切体会到了。除了自己手上死命抱住的一壶奶茶,忙了一个早上弄出来的成品全进了她的肚子,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瘦瘦小小的平板萝莉怎么这么能吃的?
“这真不能给你,我见郡主赔礼,总不能空着手吧。”郎晔看着虎视眈眈盯着自己茶壶的宁悬心语气分外柔和。
“你自找的!”宁悬心撒了一通气,终于勉强掩盖住了自己的羞恼,看着郎晔心里还是如同擂鼓,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觉得这死胖子顺眼的?
这算什么?我的野蛮妹妹?郎晔也挺无奈的,但自己就是控制不住要跟她斗嘴,跟谁说理去?谁叫她不喊哥,老是喊死胖子,对,就是这个道理。
“你鬼鬼祟祟在想什么,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哈哈,怎么会呢,你是我妹,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被说中心事,郎晔连忙打个哈哈。
“闭嘴!”宁悬心又恼了。
女人心海底针,郎晔彻底不敢说话了,谁知道哪句又会得罪她。
两个各怀心思的年轻人来到明楼,宁悬心低声跟门口的侍卫说了句话,立刻被带到二楼雅间。
郎晔还在暗自感叹,这么个小县城居然还有这么豪华的酒楼?淡淡的檀香萦绕在鼻尖,雕花窗柩泛着紫红的色泽,四周挂了寥寥几幅字画,格调高雅,柜房非常小巧,空出来的大厅正北方矗立了一方假山,居然有流水环绕,在这酷暑季节,整个酒楼竟然透着些许凉爽,让人心旷神怡。郎晔不禁好奇,这倒有点像是现代星级酒店的理念了,什么人这么有想法?
刚进包间,宁悬心就扑向窗边的一道倩影:“许姐姐——”
许瑛莹头绾随云髻,头发高高盘起,露出光洁秀美的鹅颈,一袭白裙不染纤尘,伸手轻轻拉住宁悬心的手臂,缓缓转身看向郎晔,语气平静悠远:“郎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郎晔刚把茶壶放下,循声望去,和许瑛莹四目相对,如遭电击,颤声叫道:“许、许瑛莹?你也……我操——”眼前一黑,仰面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