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再瞧张武的时候,有些闪躲。
至于曹操口中专门宴请的刘备,则是位于旁支末系。丞相府又非朝堂,这里排系单论亲疏远近,即便他新领的豫州牧,
也不过是个虚职。
此刻刘备眼神之中皆是没落之色,抬起面前酒盏就饮。
他颠沛流离近十年,最大不过一县令,手下不过关、张二将。
时不时还得靠着同窗公孙瓒些施舍才能安身。
眼下再瞧曹操,谋士如雨,猛将如云。
不由的便生出挫败感。
一番宾客尽欢后已至深夜,刘备孑然一身走出丞相府时,行至小巷中却被一蒙面黑衣之人叫祝
“前方可是刘备,刘豫州。”
刘备见对方鬼鬼祟祟的不恼反喜,曹操势大,许昌城内如此偷摸行事行事的,必是保皇党,当即便凑了上去。
“足下何人?”
黑衣人作揖:“不必问我姓名,只一言相问,问罢我自会离开。”
“请直言。”
“有人问,刘备刘玄德,忠汉乎?忠曹乎?”黑衣人说完,下意识去按手中之剑。
刘备很清楚,如若选错半分,恐怕即刻就要血溅五步。
危机,同样也是机会!
他虽无远智,却也不傻,既然心下确定对方身份,自然知晓这话是替谁问的,脸色一沉反问那人:“刘备汉皇后裔,片
刻不敢忘记祖宗,如何忠曹?”
黑衣人也不复言,只是丢下一块锦布后,几个纵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另一边,离席后荀彧主动找上了张武,说是要一起走走醒醒酒。
张武不疑有他,便和荀彧一道离开。
开始两人还有说有笑,临近荀彧府邸,张武却突然拔高了声音。
“剑圣王越?文若莫非是在与我说笑,一个江湖剑客而已,如何能在许昌内外充当刘协耳目?你便是这么坐镇许昌的?
”
“咳!子谦还是对天子尊重些,这天下,还是汉室的天下。”
“得,天子,天子好了吧。”
荀彧重叹口气:“天子年幼不辩忠恶亲近江湖游侠。恰那王越一生所学皆为游侠之术,高来高去的,寻常甲士难以捕捉
其行踪,若无罪责,又不好向天子近臣动手。”
“呵,区区一游侠耳,我挥手便可除之,只是笑你荀彧荀文若。目光短浅不及一小儿。”
“子谦何出此言,天子聪慧,只要能明辨是非.”
“得了。那日我说于你听的话难道还未曾唤醒你吗?你想说只要刘协自断臂膀,全心全意配合我那岳父,十年八载后天
下靖平,他便能当那贤明君主了,对吗?”张武发现,越是聪慧的人只要钻了牛角尖,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嘴皮子都
快磨破了,硬是说不通。
荀彧分毫不让:“有何不可!丞相扶大厦于将顷,挽狂澜于既倒,留下千古美名供后人传颂,就当真不好吗?”
“是吗?那你可曾想过,便是岳父自己不愿进九五位,他便退的下来吗?你别看我,我肯定是第一个不允!我辈打下来
的江山,凭何让一孺子安座,他配吗?”
“你1
“别恼,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还请文若自己想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