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一倒,张一汉惊愕不已,心头顶梁柱险些坍塌,快步上前,将何夏放置床榻上。
何夏面色苍白,仍有鼻息,张一汉这才放下心。如果何夏不幸夭折,张家在劫难逃。大约十几分钟,何夏悠悠醒来,意念一动,"鱼目"再次回到他的手中,张一汉守在床榻边,生怕何夏一病不起,心急如焚。
"孩子,怎么样了?为父去请郎中过来吧!"说着,张一汉就往门外走去。
"不用!孩儿只是气血攻心,不碍事!"何夏露出微微笑意。
刚才,何夏不小心将鲜血喷涌到'鱼目'上。短短片刻,鱼目中潮红褪去,何夏用鲜血治好了金尾鱼所有伤势。鱼目与金尾鱼连枝成体,何夏每日打坐,将天地灵气如数转嫁到'鱼目'上,这才使金尾鱼抵御住浮棺进击之势。
就在刚刚,浮棺大规模冲击,何夏同'鱼目'结成战线,借用金尾鱼之体,与浮棺展开大规模战斗。浮棺数目剧增,金尾鱼后续乏力,打得节节败退,金尾鱼好险完蛋。结果,何夏一口鲜血,金尾鱼所有伤势痊愈,硬是将浮棺阻击鲤县境内。浮棺并没有罢休,聚集浮棺数量,妄图展开下一轮攻势,如果不能从源头上遏制浮棺,龙门县这块阵地,恐怕坚守不住了!
何夏想起莲台上的提示:北疆祖陵!难道浮棺的源头就在这里?
金尾鱼击退浮棺这等大事,没有逃过有心人的眼睛,刺史文宗宪就是其中之一。
文宗宪充当京王耳目,京王第一时间便知晓。
京王沉思片刻,动身离开府邸,朝着墓陵大使梦褚府上而去。
梦褚听说京王拜谒,赶紧将京王迎进客厅。
京王让婢女们退下,直言祖陵跳棺之事。
梦褚听完,只是叹了口气,表情并不吃惊,似乎早有心理准备。梦褚反常举动,引起京王满腹好奇。
"墓陵大使,祖陵出现这么大的事情,你虽摆脱重职,并不代表你可脱离干系,不是吗?"京王冷声如刀,字字隐含杀意。
"呵呵,老夫三年前就知道会有今天这遭!"梦褚轻描淡写。
"什么?你……你……本王并没有得罪你,为什么这般处心积虑害死我四兄弟?"京王几乎咆哮,再难镇静。
梦褚没有说话,捧着江南碧螺春,低头品尝着。
片刻,京王冷静下来,试问道:"难道因为梦使?"
梦褚精神一振,手臂僵持半空,缓缓抬起头,不解道:"你怎么知道?"
"三年前,我们不是在祖陵里就听过辛追这个名号吗?"京王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