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客人大雪天赶路的道理。
所以自西方而来的几个部族之人并没有离开咸阳。
冬季的街道上行人不多。
“倮君此行收获颇丰,让人艳羡!”
几个部落的人在乌氏倮的居所饮酒。
秦国有明令:春夏二季禁民饮酒。冬十月以牛酒为祭。其有不奉时饮者,与同罪。
贵族、官员和富商都喜欢喝酒,而且黔首之中也流行饮酒。
商鞅时期虽然没有明令,但其对酒商收十倍商税,也算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秦一统六国以来,对秦律多有抗拒。
禁酒,那不得行。
各郡县依旧有酒肆,民间私酿,越禁止越泛滥。
所以这个禁酒令算是禁了寂寞。
“买卖这事,顺势而为。如今大秦,势头正盛,诸位能够与陛下签订书契,我还羡慕你们呢!”
“此言差矣,我等虽有书契,可没有您的底蕴。
一出手即是数十万头牛羊牲畜,草原之民的金银可是都从您这流淌出去的!”
乌氏倮正了正身形,“倮是秦臣,所行所为皆为陛下效力尔,不足称道!”
乌氏倮知道自己位置,他也知道秦始皇对商人的态度。
之所以能够封他为君,那是因为他有利用的价值。
“如今西出商路一开,大笔金银东西流淌,还要仰仗倮君一二!”
几人举杯,回敬乌氏倮。
商人逐利,如今这位倮君能够为大秦西出第一人,自当好与其交好。
暗地里的示意是不能让这位君子失望的。
“陛下此行已有开商业之意,诸位不是秦民,自不知。秦国以法治为先,所行所为皆为不可越过律法准绳。商业也会如此!”
“我等来秦观礼,只见大秦气象严谨无漏,不曾想原因竟是如此?”
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之前所闻竟然是真的。
大秦以法立国,这个法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们不明白,如今算是看到了一二。
乌氏倮笑了笑,“就以饮酒为例,在大秦,饮酒是要砍头的。”
几个部落族人缩了缩脖子,赶紧喝两杯压惊,这秦法也忒不讲道理!
“那这酒,咱们还喝不喝?”
乌氏倮哈哈大笑,然后示意众人看看四周,“此为我宅,奴仆皆为乌氏之仆,无人泄露,何人追究?”
几人随即也跟着笑起来,“倮君深意,我等明晰!”
乌氏倮摇了摇头,“你们还没懂,我之所以能为秦国封君,不是肆意妄为而无人知,是因陛下器重,不意与我在小事上纠结。
诸位,何是大事?”
乌氏倮腮帮子上已有酒色。
月氏部的人举起酒杯:“大秦西出是大事!”
乌氏倮遥敬此人:“老夫最喜聪明之人!”
那月氏部的人却长叹一声。
“可惜,虽有大秦作为靠山,但匈奴势大,如今盘踞河南地,让我部与中原商路断绝,只怕陛下期望之事,最终成空!”
乌氏倮饮下一杯酒,摆了摆手,“无需担忧此事!我可以在此给诸位定论!”
说着他伸出三个手指头,在几人面前晃了晃,“三载,不出三载,陛下必定会出兵匈奴!”
几人停杯,神色各异。
唯有月氏部之人饮了杯中之酒,“倮君此言当真!”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