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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尉点了点头。
“归附的部落,都是因为今年东胡王的强征,因为这些年,整个北方边境被我大秦将士接替导致他们南下劫掠收获不好,便开始内斗!”
李信对于这郡尉的说法不置可否,他并不是辽东郡的人,对于这个地方的局势,也只是在档案中看到过,无法给出自己的判断。
“是否探查过?”
“前些日大雪停止时曾派哨探打探过,他们很警觉,只有一人活着回来了。”
李信皱起了眉头,士卒哨探一旦被发现,就意味着打草惊蛇了。
现在那王庭是否还在那里就是个未知数。
“我手下的这些人正好要训练一番,哨探的事情便交给我们了。”
郡尉搓了搓手,“将军,那我呢?我干啥?”
“你带精兵一万在此地接应,万一我们遇险,会撤到此地!”
李信手指点在长春新城西侧二百里处,这里是秦卒哨探被袭击的地方。
一身白绸的秦士滑动滑雪板在雪地里穿梭,速度比骏马还要迅速。
布置好战术之后,他们九十人带着两个本地向导上路了。
两日时间已经便已经到了接应地点,众人开始减少生火次数。
两名向导对于这群秦卒的装扮很佩服,全身白色,蹲在雪地里一点都看不出是人。
尤其是他们滑的这两个木板,速度比草原上的骏马还快,还不用喂草料。
“敖敦!前面就是你说的王庭?”
李信用半生不熟的东胡语问一旁的矮胖男人。
这人叫敖敦,根据他们东胡人的翻译,意思是天上的星星。
“是的呢!那里就是伟大的东胡王庭!我在送牛羊的时候,还看到过王的牙帐!”
敖敦也用半生不熟的雅言回应着李信的问题。
他之所以能够学会雅言,还是早些年抢到过一个燕国贵族的女子,跟她生活了几年,学到了一些话。
只不过前些年燕国被灭,那女人得知消息后便自杀了,让敖敦悲伤了很久。
这些年南下劫掠的困难度直线上升,秦卒的弩箭让他们恐惧万分。
今年是实在过不下去了,草原的大雪比以往提前了一个月,很多牛羊被风雪冻死。
东胡王的王庭今年更加靠近南方了,他所在的部族被王召见,需要进献千头牛羊。
他们一族就几百人,哪有这么多牛羊进献!
族长无奈,只能召集大伙商议,先送去了二百头牛羊,结果族长被王庭的勇士吊起来打了二百鞭子,接回来人都没气了。
新任的族长一怒之下归附了正在北上掠地的大秦。
族里的人虽然被分散了,可是这个冬天不会难熬,等过了这寒冬,草原变成了绿色,他们相信自己仍然可以骑着马在那里奔驰。
敖敦这人因为会一点中原人的雅言,便被当做翻译。
之后秦军需要向导,他就被选上了。
对于王庭他还是很敬重的,那里毕竟是他们族群王者所在的地方。
“你们王庭有多少勇士?”
敖敦愣了一下,伸双手比划了几下,觉得实在说不清楚。
“很多很多!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长生天让我们聚在一起,那样东胡就会变成太阳!”
李信摇了摇头,问这些胡人数学问题,就像是对牛弹琴。
“王庭大约有五万人!”
另外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