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传来了脚步声!
九云这才意识到方才并没听到严思重他们的马离去的马蹄声。
还好她们待在原地还没有出去。
“他们又回来了。”九云说道。
“难道他们发现我们了?”舞雀悄声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鹿儿急得要哭了,“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沉住气,先别动。”九云说道。
但脚步声经过她们门口时却没有停。
“后面是哪里?”舞雀问道。
“花园。”九云回道。
“他们去花园做什么?”
九云想了想,说道:“你们就待在这里,我去看看。”
刚要向外走,衣袖被舞雀拉住,她着急地摇头道:“不行,危险。”
“放心吧。”九云拍了拍她的手,“我会小心的。”
“我如何能放心!”舞雀说道,“不如趁此时我们悄悄离开?”
“不行,这样更容易被发现。”九云说道,“大门外应该留有人在照看马。”
“你怎么知道?”
“脚步声比之前少了一个人。”
舞雀松开手,惊讶道:“你实在不像是一个学医的。”
“那像什么?”
舞雀指了指外面:“和他们一样。”
九云差点笑出了声,舞雀这样子可爱得让他想捧着她的脸亲上去。
“那你还不放心我出去?”九云自然而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去去就来,很快。”
这一下让舞雀彻底地意乱情迷了,都不知道自己后来说了什么,反正就放九云出了门。直到他出了门,她还像在梦游一般发着呆。
“你说他们又返回来做什么呢?”鹿儿问道,“难道发现了什么?”
说完舞雀并没有任何反应。鹿儿转头一看,发现舞雀两眼盯着前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根本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话吧,唉。”鹿儿摇摇头。
九云悄无声息出了门,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这才向花园那边走去。
走了几步他就看见三个人走到花园的尽头那里停了下来。夜色下他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是从身高判断那个最高最魁梧的应该就是严思重。
因刚才走得太快,严思重累得气喘吁吁,他用手指着井下说道:“看看在不在。”
两个亲信面面相觑,一脸懵,其中一个试探地问道:“将军说什,什么在不在?”
“当然是人了!”严思重不耐烦道。
两个亲信闻言大骇,哆哆嗦嗦你推我我挤你的伸头去看。
“这样看得到吗?没用的东西!”严思重骂完一脚踢向离得最近的一个亲信的腿窝,那人没站稳向前一扑,刚好跪倒在井边,万幸双手紧紧抓住了井沿才没掉下去。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姿势,借助月光,他看到了井底若隐若现是有个东西。
他惊恐万分,鬼哭狼嚎般大叫了一声“妈呀!”身子竟软得站不起来,手脚并用往后连滚带爬离得远远的方才用手指着前方结结巴巴话道:“有,有,将军,下面有……”
不用看,严思重什么都明白了。而且,井边的草丛被他的随从这么一爬过,露出一只精致的黄色绣花鞋来,之前被夜色掩盖,不易发现。
他背过身去,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唏嘘不已。
想剁了赵石虎的心更急切了些。
“将军,要我俩下去打捞上来吗?”另一个胆子大些,颇有些瞧不起那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伙。
“我要个死人干嘛?”严思重瞪了说话的人一眼,“是能陪我吃饭还是陪我睡觉?或者弹琴给我听?”
“是是,末将说错话了。”
严思重没看他,阴沉着脸抬脚就走。
他懊恼地边向外走边四下看了看,吩咐道:“今晚的事不要透露出去!”
“是。”
“等等……”他看向舞雀她们躲藏的屋子,“刚才我们从这间屋子出来后你们还把门关好了?”
“没有啊,你关的?”
“我关它干嘛!”
严思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话。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对这里感兴趣啊。”严思重冷笑道,“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