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准了。
她赶紧将石头丢掉,使劲甩着手。
“小弦?”鹿儿连忙爬起来一把将僵硬的舞雀紧紧抱着哭道。这才发现她全身都在发抖,抖得比自己还要厉害,“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快,快走。”舞雀哆嗦着说道,嘴唇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剧烈震颤,“去去,去后门。”她根本不敢低头往下看,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二人相扶着往后门急走,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远远看到后门时,她俩失望地发现那里守着七八个士兵。
地上放着两个酒坛,士兵们或站或坐,或说或笑,大声喧哗着。
她们对视了一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不约而同地悄悄转身。
连这个小门都有这么多人在看守,那其他大门可想而知了。
如此戒备森严,看来逃是逃不出去了。
“跟我来。”绝望中舞雀突然想起一个地方,小声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想逃出去的办法。”
“好。”
所有人都在忙着寻欢作乐,吵吵闹闹中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们。
七绕八拐的,快接近小天地前面那个荒废的院子时,前方出现两个摇摇晃晃的士兵。
其中一个边走边大哭,边哭边在诉说着什么,手上还提着一个小酒罐子。另一个在用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附和着。两个人一会儿分开,一会儿又撞在一起。
藏无可藏,鹿儿吓得不行,步子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舞雀扯了下她的手,示意她跟刚才一样,鹿儿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我父亲死的时候我就没有回去……如今我兄长病危,也不让我回去……我不孝啊,不孝啊!”那人并没有看舞雀她们一眼,哭得稀里哗啦,断断续续说道,“他们严……”
另一个人赶紧去捂他的嘴,醉醺醺地摇着头:“这个字可……可不敢说。”
“怕个屁!”那人把同伴的手掰开,“我说错了吗……说错了吗?不信你看吧……这些人……这些人都活不到明早!他们严家一向如此!这些公子哥没几个不傻的!”
舞雀和鹿儿恐惧地对视了一眼。
这才是严家的行事风格,舞雀失望地想道。
“唉……走吧……回去继续喝。”另一个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从他手中拿过酒罐仰头喝了几口。喝完后似乎才想起前面的两个人,眯着眼往舞雀这边看了一会儿。不过看了也就看了,他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继续啰哩啰嗦唠叨着。
也不是每一个士兵都是趁虚而入的混蛋,舞雀心想。
等看不到两个士兵的身影后,鹿儿拉着舞雀的手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
“我们先藏起来再说。”舞雀也心乱如麻,哪里有办法。
说话间她们就来到了小天地前面的院子。
这院子舞雀每回来小天地都会经过,却从来没有进去过,每次她都是从这院子外面的小径直接穿到后面的野地。
院子的门没有锁,一推就扬起了灰尘,还发出了难听的“吱嘎”声,在夜里特别刺耳。二人胆战心惊地往两边看了看,这才悄无声息地溜进去,从里面插上了门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