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萝突然就怒了,“怎么可能是摔的,摔的能把膝盖摔成这样吗?还有院子里的那些农具呢?水缸,陶罐呢?”
房门被猛的推开了,郑老爹一脸焦急的走进来,“哎呀,他曲婶,你这腿也太严重了,这不行,非得去看大夫不可,你坐着别动,我这就叫郑林牵上驴车,送你去县城。”
“我不进城,我不去,妮儿,娘不去城里,娘就在家里歇着,”曲文君突然就激动了,抓着月萝的手腕,一脸的抗拒。
沈月萝见她情绪不对,也不敢强求,“那您先躺下,我替您检查一下,如果没伤着骨头,便可以不去,若是伤着了,非去不可。”
曲文君点点头,没再拒绝。
“月萝会医吗?要不要叫旁人来看看?”郑老爹还是有些不放心。
“郑叔放心,我看过不少医书,略懂些,”沈月萝不敢对他明说,只能随便找借口。
“那就好,我先去外面,你有事便叫我,”郑老爹不好再待下去,退出门去。
郑林捧着装窝窝头的篮子从外面进来时,就见郑老爹在厨房忙活,“爹,月萝跟曲婶呢?”
“哦,你曲婶有些不舒服,月萝在屋里照应呢,你快过来,咱们烧些热水,等下端进去,”郑老爹没跟他说太多,转身又去忙了。
他们父子俩不止烧了热水,做了午饭,还顺带着喂饱了小花,院子里的几只鸡也喂了鸡食。
郑林见她家猪圈不行,便想着下午的时候,再修整一下。
过了没多久,沈月萝便从屋里出来了,面色有些严肃。
“月萝,你娘怎么样了?”郑老爹手里还拿着水瓢,便急着冲上去询问。
“曲婶出什么事了?”郑林也听见了,紧张的问道。
沈月萝对他们笑笑,“我娘需要修养,下午我去城里买些草药,家里就麻烦郑叔帮忙照看下,时候不早了,咱们快吃饭吧,吃完了饭,还有好多事呢!”
刚才在屋里,从曲文君的只言片语中,她已经隐约猜到跟哪些人有关。但是现在她不想说,有些事情,她一个人去做就好了,没必要连累郑林。
郑老爹父子其实心里还是有疑惑的,可既然月萝不愿意说,他们也不好过问。
沈月萝盛了饭,夹了菜,送到屋里给曲文君。
进了屋,曲文君看她神色平静,但这种平静,叫她更加不放心。
“妮儿,你千万别去报仇,娘也没出多大事,真的跟他们没关系,是娘自己不小心。”
沈月萝握住她的手,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娘,我没事,也没想去报仇,你赶快把饭吃了,下午我还得去抓药,虽然没伤着骨头,但伤还是很重的,不养好了,以后是会留下病根的。”
吃过饭,月萝收拾好厨房,便把家交给郑老爹照应着,郑林还得回去喂猪,不能跟着沈月萝。
这正合了月萝的意,她从家里出来,带上院门的那一刻,原本清澈的眼神,一下变的异常阴寒,仿若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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