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吧!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现在怎么就把自己弄得跟个女人一样小家子气了呢?
夏末蓦然起身,将手中茶杯“砰”一下放在桌子上,里边的茶水洒一些出来到原木桌面上,杯里的剩余的半杯如一池青碧,晶莹剔透,却泛着丝丝冷意。
炎颖也站起身来,面上怒容却悠忽一下消失了多半,夏末看的一愣,却也懒得理会,只她前脚才抬起来刚要回房里休息,就听炎颖低沉缓慢的声音响起来。
“后院里的那些人全都是别人送进来的。”说着,炎颖走到了她身边,漆黑如墨的瞳眸中透出一抹郑重,声音缓慢和畅,泠泠之意让人觉不出冷寒,反而觉得心头一阵舒爽。
“除了张烟,其她人都是别人送进来的。张烟是我当时和李洛然去楼里玩时见到她正被一人欺负,顺便救了下来。李洛然那小子当时就怂恿我把人给赎了。那时你还没来,我也觉得无所谓,反正我院里已有些人,再多一个也无防,便同意了。但是她进府后,我从来没有碰过她。”
他觉得夏末跟张烟两人走得近,会待不同些,就特意把张烟的事交待清楚。
“那其她人呢?”这话一出口,夏末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她这是干嘛?小女人吃醋吗?
夏末迷蒙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凉薄嘲讽的笑意,美人环伺,简直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美事啊!进了自己后院的女人不吃才有病吧!她居然还问出这种问题。忙换上毫不在意神情耸耸肩道:“啊!你就当我没问。”
炎颖紧紧盯着夏末的面容,力图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
她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在努力不在乎?炎颖觉得胸口猛然一窒,一股难耐的酸涩涌上心头。这也怪不得他呀!他重生来时已经是这个年纪了,如果更小一点的话,就算是那些女人进了他的府,他也能把自己守住了。
“那几个女人,我只动过两个,一个是李氏,一个是陈氏。”炎颖转过头不去看夏末的神情,“她们一个是太尉的女儿,一个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两人后台大,我就意思意思过去一两次。”
她虽说就当她没问,但他还是想说清楚。她既然能问出来,心里应该还是在乎的吧!明明喜欢自己,还要装成一幅不在乎的样子。
“我对男女之事不甚在意,所以。。。”
“你其实是性冷淡?”夏末突然惊讶的接口。六个大美人只动了两个,还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意思意思才去的,她初一听就觉得不正常,原来是这个原因。不难怪自己跟他睡了那么多晚,他都能忍得祝她还暗暗佩服他来着,没想到其实是另有隐情啊!
不知道这事对她来说是好还是坏!
炎颖额头青筋暴跳,努力劝告自己夏末的思维同一般人不一样。闭眼,深吸一口气,默默攥紧了拳再松开。呼,果然还是不能对她抱有什么希望,“本王是不是性冷淡,你今天晚上就能知道了。”说完不待夏末反应过来便门我走去。。
走到门口又突然顿住了步子,淡淡的声音响起,“给本王等着。”说完才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了。
夏末目光盯着炎颖离开的门口愣神,良久才惊觉,他刚刚那意思不会是:你乖乖洗干净等着本王来临幸吧!
炎颖离开之后,觉得又冷又没地方可去就想着再次去了外院的书房。
走进书房,就见红衣痞子样的李洛然慌乱的把翘在椅子上的腿放下来,见来人是他便又变成如释重负一般的呼出口气:“是你啊,吓死我了,我以为是我家老爷子去而复返了。咦?你怎么又来了?”边说着又把腿给放了上去。
炎颖没有回答,走到桌边坐下,面色一片阴霾,本就清冷书房内更显寒冷了。“炎颖,你没事吧?”李洛然坐直了身体,替炎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问道,“你这脸色不太对啊?莫非跟那夏末吵架了?”
“怎么就说不通呢?”
李洛然一听炎颖这么感慨一句,便知道肯定是为夏末那女人了,不由颓然坐回了椅子里,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叹气道:“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看秦秀秀那村姑就知道了。你看我跟她说的话,她哪句听进去了?
你家那位若是能说得通估计就跟秦秀秀玩不到一块去了。唉!真是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那秦秀秀到底哪里好了,他居然让我考虑考虑她。他前天还正儿八经的找她单独聊了两个时辰。
你说,他跟一个村姑哪里有那么多说的?这下好了,那死村姑更加肆无忌惮了,每天赖在我房里不走了,害得我都没地方去,只能躲这书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