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伙人算立了功,可功劳也不大,就这携带毒品越境的,时不时就发生,段局长他们都司空见惯了。除了铁枪因为“工伤”包着纱布十来天,其他人照常训练。
程宋本来不要求顾今然做攀岩这种高危训练,小孩子咬咬牙坚持要参加。手上抓着绳子,脚踩着岩壁爬到山顶,要是跌下来就重新开始。这活儿对张志高他们老说是小玩意儿,对小孩来说可就很有难度了,他手上抓着绳子,力气不够,脚刚一蹬上岩壁,手心就被粗糙的麻绳勒的钻心的疼,还爬不了几米高,整个人就抓着绳子滑了下来,两只手掌都破了,上面满是血迹。
张志高还得提防着小孩会摔下来,还不是得提高警惕,准备在下面接着小孩。有一回顾今然直接从半山腰上掉下来了,张志高正坐在一旁打盹呢,就听到“砰”的一声,小孩子撞到地上,捂着流血的膝盖,咬着牙——他没哭。
张志高就纳了闷了,你说这么小一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要是埋怨着哭两声,大人也就看不下去,都跑上去哄他了。今然这孩子可不一样,他仿佛在跟谁赌气似的,手心,膝盖都流着血,也不喊疼,继续攥那绳子去了。
张志高有一次对程宋说:“真不愧是捡来的小孩儿,长官你这当爹的可真够冷血的啊。”
程宋说:“你懂什么,你要是能有我儿子那觉悟,早就当团长,营长去了,哪里用得着在杨新路那军区院子里当你的小班长。”对程宋来说,能吃苦的都有觉悟,有觉悟的都能成气候,要不他也舍不得对自己小孩下狠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城口区这警局的警察逐渐习惯了这群大老远来的军人的训练模式,顾今然跟着大人一起体验艰苦的训练生活,身体逐渐变得结实了。
这边极少下雨,但要是下起雨来那可就是倾盆大雨,黄土地的战术训练场上满是泥泞,程宋还是早早起了床,吹响集合口哨。整个训练场都是泥水,程宋就起了恶趣味,他对着懒懒散散的几个人喊了立正,指着陈其志说:“陈其志出列。”
陈其志正打着哈欠呢,赶紧出列立正,他就站在一滩泥水前面,程宋喊口令:
“陈其志!”
陈其志挠着肚皮。
“诶——”
“陈其志?”
“……到!”
“现在敌人就在你正前面一百米处,他手上拿着机枪瞄准你那愚蠢的脑袋,现在立刻给我卧倒,低姿匍匐前景!”
陈其志咽了一口口水,一脚迈向前,向前卧倒,扑通一声,扎到泥水堆里,他一不小心喝了一口泥水,呸了几声,趴在泥水里一动不动。
铁枪发出几声小声,程宋往他看了一眼,笑道:“王宝贵,向前走,给我趴下!”
铁枪傻了眼,呵呵两声向前,卧倒。
那一天早上,他们一伙人都给程宋折腾的一身泥水,全身脏兮兮的,等到训练结束,一伙人立马奔到浴室冲洗身体。
陈其志一伙跟顾今然混的熟了,他一伸手要去拉小孩子,程宋一下子把小孩揽到自己怀里,“陈其志,这是我儿子,你拉他干吗。”
陈其志哂笑两声,嘿嘿地走了,他身上痒的难受呢,不就是想叫小孩帮自己擦擦背嘛,程长官这当爹的,也太大惊小怪了。
程宋把小孩往自己肩上扛,轻飘飘的,他忍不住拍拍小家伙的屁股,“你怎么吃的,怎么这么瘦。”
顾今然也不轻啊,至少红秀清是没法子把他单手拎起来的,程宋是力气大,小时候背沙包练出来的。
爸爸就那么把小孩扛到浴室里面,动手给他脱衣服。昨天晚上红秀清跟程宋说了,说他这父亲当的不合格,今然是个内向的孩子,所有心事都藏着掖着不肯说,你这当老子的不去关心他,谁去关心?在这么下去小孩非得整成心里变态不可。
程宋以前听人说,父子之间最要紧的是坦诚相见,比如说下澡堂子一起搓澡啊,这事儿以前在杨新路干过,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横竖试一试,跟小孩聊聊天,要不今然真的越来越沉默内向了。
程宋把小孩脱得赤条条的,今然就害羞了,伸手捂住自己下面,爸爸把小孩的手拉开,调笑道:“捂什么捂,我又不是没看过,告诉你,这玩意儿不能叫女人看到,听见没。”
小孩点头,脸上红扑扑的,把程宋看乐了,搬了个小板凳给孩子坐下,自己拿毛巾给他擦背和手脚。
小孩支支吾吾说:“爸爸,我自己洗就行…………”他长这么大有两次别人帮他洗澡,还都是程宋,虽然说都是男人,可让程宋这么盯着自己白嫩的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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