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看了,半晌才道:“果然不同,这方帕子用的是咱们的杭秀。这个……”
王夫人拿着林芷萱的那方绣帕,沉吟了半晌:“这个像是宫绣吧。”
林芷萱笑着道:“娘果然见多识广,我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绣法呢,昨日只顾着看着喜欢,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久,只觉着和平日里常见的不同。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绣法,原来是宫绣,想来是只有京里针工局的绣娘才会的吧。”
王夫人道:“这倒不是,咱们杭州织造局里也有的是会宫廷绣的,只是多是杭秀,不过陈丫头送你的这帕子看样子又与咱们杭州的宫绣不同,想来是应该是京绣。”
林芷萱笑着对王夫人道:“是这样啊,娘知道的真多,我也是因着陈姐姐才有这样跟着娘涨见识的机会。想来也是京中有了时兴的样子,锦绣坊跟着仿的吧。却仿不出京绣来,便用杭绣替了,这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来。”
陈氏听着林芷萱一套套的说辞,这才缓和了脸色,心里憋着的那口气也顺了过来,笑着道:“也就是三妹妹眼神好使,竟能瞧出这么多门道来,太太更是见多识广的,竟然都能辩得清楚,我只看着是爹从京里带回来的,料子和绣工都极好,却是对这里头的门道一无所知,如今妹妹得了它,也算是好马配了伯乐,有了知道它的人了。”
王夫人也是笑着道:“就你滑嘴,好了好了,饭都凉了,赶紧先吃饭吧。”
说着便放下了帕子,让绿鹂紫鸢上来盛粥布菜。
林雅萱听着陈氏和林芷萱的话,手里死死的握着她那条视若瑰宝的帕子,几欲绞断手指,只恨不得撕了这帕子,面上却只陪着笑,与众人吃饭,却是一口也咽不下去。
林芷萱暗叹世事无常,好在那锦绣坊也是识相,陈氏在那里订做了帕子,锦绣坊便将林芷萱赠予锦绣坊的那两方宫绣的帕子给了陈氏,却将杭秀的两方帕子留在了店里卖,林雅萱巧得一方,若是没有林芷萱知道实情,想来也是会被她骗了去的。
用过了早膳,王夫人见林雅萱不如清早来时那般活泼多言,知道她心中委屈,便也笑着安慰道:“你的也很好,若不细看谁能分出这两方帕子的不同,既然喜欢,又得了就很好。”
林芷萱听着王夫人安慰林雅萱的话,却越发觉得讽刺,林雅萱的心思可不仅仅是小孩子之间争抢东西。经过这些次,林芷萱也是看透了林雅萱的心思,她本就是个不知道知足的人,她和刘夫人要的并不是自己过得好,而是成日里拿着自己去与别人攀比,必须得自己过得比别人都好,自己去踩旁人一头,如此心里才能舒坦。
林雅萱要的哪里是这一方精致的帕子,她要的只是扬眉吐气,踩在林芷萱头上罢了。
前世如此,嫁了梁家这样好的人家竟也不懂得珍惜,只知道得陇望蜀,攀比着林芷萱,竟然干出杀夫弑母的事来,如今看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日后能干出什么事来。
林芷萱想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总归要想法子远远地打发了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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