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晚上,娄昭君果然没有食言。按照计划,她纠结上紫娟和兰草两位妾室早早等在主卧房里,只等忙完手头事务的夫君归来接受审问。壁炉里多加了劈柴,加上地暖的烘托,屋里温暖如夏。四架烛台共四十八盏蜡烛全部点燃,诺大的主卧房恍若白昼。三人经过一番密议,决定采取“暴力”手段审问夫君与锦娘掌柜之间的确切关系。
一直躲着不敢回卧房的高欢,连晚饭都是让丫鬟端进书房来用过的。因为他明确的感受到一股危险气息正在整个高家大院诡异的酝酿着。很简单,往日一妻二妾走马灯似的来书房给他添茶倒水,揉肩捏背,嘘寒问暖,表达爱意。今天自锦娘中午离开后,直到掌灯时分也不见三人露面。丫鬟们收拾完碗筷后便再不曾出现过,这对高欢来说就是一个冷清的下午。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三位小泼妇妒忌了。
说实话,锦娘的身材五官和肤色,加之她江南女子天生的典雅温婉气质,一般男人很难抵御住她的美艳诱惑。何况她除了典型的江南女子气质外,还多了一点北方女子的泼辣,这更适合怀朔镇这样的军镇环境男人们的审美。虽说娄昭君、紫娟、兰草三人都位列美女行列,但与锦娘相比较,确实差那么一点点韵味。难怪历来自信心爆棚的娄昭君也不免落入妒忌的俗套。
天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手上的大事小情全部处理完了,逃避的理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再不接受“调研”是不可能了。高欢硬着头皮回到主卧时,首先面对的是三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诡异笑脸,然后是一妻二妾不容置疑的审问,再然后就是无法对外人言说的“暴力”羞辱。娄昭君亲自指挥,兰草和紫娟亲自实施,一场惨绝人寰的审问开始了。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娄昭君狞笑着问。
“哪有哇?冤枉,真的是冤枉……”高欢苦恹恹的回答。
“冤枉?哼!当本女王是那么好糊弄的?那娘们都打上门来了,有何冤枉可言?”
“女王恕罪,那娘们只是看望你的,与我何干?”
“还敢狡辩?兰草,动手!”
听到女王吩咐,早已蠢蠢欲动的兰草嘴角微翘,目露凶光。她是典型的行动派,根本不听夫君喊冤叫屈,直接上手。片刻功夫,咬牙坚持的高欢便被折磨的大汗淋漓,面红耳赤。尽管如此,高欢还是大义凛然,死不松口,拒绝接受屈打成招的后果。
如此坚贞不屈的伟男子形象,让妒忌心爆棚的三女恼羞成怒,轮番上阵,口诛手伐。特别是经过娄昭君授意的兰草,精力异常充沛,下手更加狠辣,发誓不问出底细决不收手。
紫娟今天的表现也格外不寻常,大概是受了锦娘奚落后淤积的怨气,收拾起夫君来毫不手软。
大肚婆娄昭君第一次表现出超常的指挥才能。无论是战略战术,还是审问技巧,把控的妙到毫巅。整个审问过程异常惨烈,导致次日早晨高欢第一次起晚了。所幸,凭着坚定的意志,他还是忍耐着没有说出和锦娘的真正关系,总算保住了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腊月二十九,日上三竿,风和日丽,天气好像不那么寒冷了。拿着一杯温水,面对桔黄色的阳光,半眯着眼睛站在庭院当中,单手扶腰三百六十度旋转活动,以纾解昨夜疲乏的高欢,擒一口温水,咕噜噜的仰起脖子漱口,然后百无聊赖的抿紧嘴唇,将要吐出去的水压缩成一条线,远远的射出去。落在地上的水线,以眼见的速度凝结成冰。看来天气依然很冷,滴水成冰,温暖只是一个蛊惑人的假象。
就这样,来来回回三四次,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含到嘴里的时候,门房忽然惊慌失措的跑进来结结巴巴的禀报说:“家主,不好了,咱家被围了!”
“什么被围了,说清楚点。”高欢将嘴里擒着的水吐出去后淡淡的问。在怀朔镇,高欢现在自信已经没有人可以随便威胁到他了。所以,门房一脸的焦急神情,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
“不知道哇!奴卑刚打开大门,就见门口黑压压的站着一群人,把咱家门前的路都堵了。”门房神色着急的禀报说。
“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镇兵。”
“镇兵?哪来的镇兵?”高欢感觉狐疑。
“不认识,好像不是镇里驻扎的那些人。”
“你没问他们要干什么?”
“问了,他们说要见您。”
“见我?呵呵呵……有点意思……走,出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娄三、娄三,死哪去了?”高欢扯着嗓子喊起来。
“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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