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韵雅脸色铁青,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你!”
萧靖忱故作无辜,自言自语般说道:“哦,哥肯定是误会了,我说的老家伙自然指的是里边那位,哪里会是指你呢。”
此话一出,萧韵雅险些被气得喘不过气来。
毕竟,他与萧靖忱之间存在着不小的年龄差距,他自己接近二十岁时,萧靖忱方才降生,用“老”来形容自己,倒也并非全无道理。
眼看萧靖忱准备强行进入老侯爷的卧室,萧韵雅再次出言喝止:“父亲没有召见,谁给你的权利擅自闯入?”
萧靖忱闻声止步,转身回望,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父亲防范的又不是我。老人家嘛,见到我这样的晚辈来看望,应该高兴才是。”
望着萧靖忱径直步入老侯爷的房间,萧韵雅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
而沈氏则是一脸不甘地埋怨:“你就这么由着他去?难道不该阻止一下吗?”
萧韵雅强压着心中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声音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懑低吼:“若是我有办法进入那禁地,又怎会沦落到只能尾随其后,望洋兴叹的地步?”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法言说的憋屈。
“爹,难道您就真的要纵容他这般肆无忌惮吗?”
萧泽涣满面愤慨,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忿。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显然是对兄长的行为感到极大的不满。
萧韵雅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指猛地指向萧泽涣,声音里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里何时轮到你置喙?头还没有磕够是不是?还想在我的面前讨第二次教训不成?”
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冰刃,字字刺入萧泽涣的心间。
萧泽涣先遭萧靖忱羞辱,又被父亲严厉训斥,胸腔内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脸涨得通红,呼吸急促,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怒火吞噬。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在一旁静默不语的天璇身上。
心中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骤然加剧。
“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拿下,拉出去严加惩处!”
他几乎是咆哮出声,命令之中充满了决绝。
天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却是从容不迫,语气悠然自得,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少爷,小的可不能随意得罪,毕竟小的是太后的亲信之人。”
此言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众人心中恍然大悟。
萧靖忱之所以如此肆意妄为,除了老侯爷的宠爱,更有太后的庇护作为坚实的后盾。
而萧靖忱,他静静地站在病榻前,垂眸望着昏迷中的老侯爷,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似乎在掩藏着他内心复杂的情感。“老头子,你再不睁开眼看看,我可就真的走了。”
他的声音平静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与不舍。
老侯爷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缓缓地睁开了浑浊的双眼,曾经犀利的目光已经变得模糊而虚弱,仿佛生命之火正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