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不恶心,还带一只出来…”程澈睁开眼,“扑通”坐了下来说道。
“不就是只蝎子嘛,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扔了吧。”此刻他没趣的瞪了一眼张青林。
“错,它不仅仅是只蝎子,它还会使人产生幻觉,有些人叫它‘致幻毒行者’,你要不要试试?”张青林捏着蝎子的尾巴在程澈脸前摇晃着。
“别了吧,看着就吓人,躲还来不及呢!”程澈推开张青林的胳膊。
昨夜雨水沁透的树林,有些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两人休整片刻,环视着周围,身后的山顶还在往外冒着浓浓的黑烟,身前是一片绿色树林。
张青林将那两截烟杆从背包里取了出来,凝望着,双手不停缓缓擦拭着上面的灰土。
“这是…烟杆?看样子年份很久了,为什么把烟杆折断放进木头盒子里呢,还上个锁,难不成这烟杆真是个古董?老张,老张…想什么呢?”程澈问道。
张青林半天没有回应,片刻后,他抬起头看向程澈,眼中饱含着点点泪水:“这是,爷爷的烟杆…”
“爷爷?你说这是你爷爷用过的烟杆?”程澈不可思异的看了过去。
对,这是爷爷抽了一辈子烟用的烟杆,小的时候听爷爷讲过这个烟杆的来历。
清末民初的时候,爷爷的祖父张启峰还是个有名的政治官员,后来因为出过国,被披上了民族败类的嫌称,迫而离开北京,过济南时,被当时山东巡抚招用,还曾兼任过山东华德路矿事宜总理。
当事宜总理的那短短数月,大概是高祖父这辈子最难忘的,经常会有人偷偷上奉珍贵的物件给高祖父,但都被他拒之于千里。
就是那次,有一位姓吴的陶窑子老板,抱着一个长木盒子来了高祖父的家,那人的口音不是当地人,说是从外省来的,就想让高祖父开张条据,准他包半个矿,当时开矿修铁路确实人手不够,但包矿不是小事,搞不好容易出事,那高祖父的责任就大了,最后高祖父只答应让他协助开矿,他提供人手,工钱也只按平常人结算。
虽然那人不是很满足,但似乎能进矿就已经很满意了,那人满面笑容地将手里的木盒子塞到了高祖父的怀里,未等高祖父说话,就匆匆的离开了。
高祖父第二日派人去找那姓吴的人家,却怎么也找不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再过几日,高祖父打开那个长木盒,里面竟放着一根烟杆,上端烟嘴是红玛瑙制,下端烟斗是上等黄铜所制,最令高祖父心中一颤的是,那杆竟是黑乌木竹制成,络纹花雕,精致优雅。
虽然高祖父不爱抽烟,但也不嫌弃,只是每日拿出来看看,每每高祖父拿在手里,都感觉身姿都提升了档次,自从那以后,高祖父风生水起,不但日子过的好了,还不断加职升薪。
可是好景不长,高祖父的儿子,也就是曾祖父长大成人之后,突然一天染上了旱烟,取了高祖父的烟杆就点来吸,据说高祖父那日竟大发雷霆爆打了曾祖父。
可就从曾祖父用了那烟杆以后,张家就开始被挤,甚至被打压,无奈之下,张家离开了山东西迁。
曾祖父说那种种困境都是高祖父的心理作用,根本不在烟杆上面。
曾祖父得了烟杆,日子也就平平淡淡,虽没有穷困潦倒,但也不会大富大贵,烟杆传到了我爷爷这辈,更是日子紧巴巴,都说烟是毒,越吸越上瘾,日子也如此,越过越紧巴。
爷爷说这烟杆还有个名字,当时高祖父知道烟杆被曾祖父吸用了之后,就把那长木盒给摔了,盒子夹层掉出来一张纸。
上面写着:此物名为虚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无用以生财,毋用难可言,切记,切记。